“这小猫妖还会用剑?她不是跟老墨学医的吗?”辛世诚不解问道。
陈敬值操控着留影玉不断接近山谷,随口道:“我好像听荆南那小子说她是你家余大头的养女来着,哎呀这个树全给挡住了。”
陈敬值并指一挥,下方挡住留影玉的树枝登时化为齑粉,悄无声息。
“你说什么?小则子收养了这个猫妖?他、他心结解了?”辛世诚震惊道。
陈敬值瞥了辛世诚一眼,“余大头的心志比起我家出新更为坚毅通达,当年他的道侣和女儿在昆吾剑宗山脚下被众天劫杀,一死一失踪,昆吾剑宗确实也有疏忽之责,他斩了宗门剑碑无可厚非,老头我能理解。况且都三百年了,事情也早该过去了。”
“可那是个猫妖,猫妖啊!”辛世诚双目大睁,仍旧不敢相信。
陈敬值不耐烦的皱眉:“猫妖怎么了?就因为他闺女是半妖猞猁,他就不能收养猫妖了吗?你还怕他触猫伤情?”
辛世诚一脸古怪,当年他知道那件事,都痛哭了一场。
那么聪慧的儿媳妇和可爱的孙女说没就没了,这么多年一点音信都没有,导致他现在根本就不能听有关众天的事情,也根本不能接触猫妖一类。
每每看到这些,就会不受控制的想,他那个可爱的孙女是不是正在众天里被虐待着,如果还活着,是不是也能像这些猫妖一样,每天吃吃睡睡的惬意生活。
而今,他心结还在,他家余正则倒是先迈出了一步。
所以他化神失败,心中郁结,寸步难进。
余正则虽本命剑断,九死一生,仍旧大步朝天,锲而不舍。
时也命也,造化也!
辛世诚定定看着下面胖乎乎的花九,不知是不是因为忽然成了自家孙女,辛世诚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一抹老母亲般的关怀。
“不行,老夫得下去揍这三个小娃娃一顿,敢欺负老夫家的小猫妖,活腻了吗?”
“唉唉唉,哪去啊,回来回来。”陈敬值拽住辛世诚,“小辈打架,你个老皮参合什么,要真有事再下去不迟,正好老头我也想看看,这小猫妖跟你家余大头学了多少剑招,等等!”
陈敬值忽的浑身一震,辛世诚也想起了什么,两人僵硬的转头,四目对视。
“她学的该不会是那套……”
“打狗剑法!!”
剑影萧杀,狂风肆虐。
一道道无形的剑芒好像千万把锋利的小刀,所过之处地面寸寸开裂,留下残痕道道。
组成三才剑阵的三人衣袂翻飞,神情格外专注,已经将花九当成头号大敌,不敢有丝毫松懈。
三人不断变换位置,疾驰的剑芒组成杀气腾腾的剑幕,铮鸣之声鼎沸,仿佛战场之上的百万战将齐齐嘶吼,举着屠刀冲向对面。
花九提着白灵晶,于光幕之中肆意穿行,堪破法诀屏障的她比起之前更加意气风发,报以修行的态度,时进时退,刺激江山秀三人,不断挖掘自身潜能。
而花九之所以能在对面三人火力全开的状况下游刃有余,还要多亏了宫夜游。
他盘坐在花九后方,羸弱的身姿别有一番清雅之意,背脊直挺,墨发随风舞动,指下琴音似潺潺流水,沁人心肺。
但这音波在接触到花九周身的剑芒时,忽然汹涌澎湃,变成怒海狂涛般一般,轻易将其剑芒化解。
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
乐师之道,以无形音波伤人,极难防备。
江山秀频频看向宫夜游,每次她的剑芒被宫夜游的音波化解,她目中都会流出一抹讶然,心中徒增一股压迫感。
但是这种压迫感却叫江山秀胜负欲更加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