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故意逗她,说道:“别着急,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以及无数次。”
“呵呵,讨厌——”谭青不好意思地笑了,仍在擦眼泪。
不知为什么,这句“讨厌”让肖毅听着很舒服,一般情况下女孩子骂你讨厌,实则是有向你撒娇,也有表示“喜欢”你的成分。
鉴于他目前跟谭青的关系,肖毅不便再往下引申这个话题,毕竟眼下的谭青正在烦恼着,他压抑了内心的愉悦,问道:“你干爸干妈是什么意见?”
“你指什么?”显然,谭青的注意力没在这个话题上。
肖毅知道她也走私了,就一本正经地说:“市长同志,我是在问你,你干爸干妈对你小婶和妹妹占你的房子是什么意见?”
“哦,这个呀……”谭青将一缕头发别在而后,她沉了沉说道:“干爸有事刚回来,我因为着急你,怕你久等,就跟他说了个大概,他没有表态,干妈倒是支持我跟她们打官司。”
“你干爸是军人?”
谭青说:“为什么这么说?”
肖毅说:“我刚才在车里等你的时候,看见一辆挂军牌的车过去了,去了你们那栋楼,很快又出来了,像是送什么人,我以为是你干爸的车。”
谭青想了想说:“有可能是送他来了,在这个小区里住的,差不多都是脱了军装的军人,我只知道干爸以前是军人,但他在哪个部队、具体的工作岗位我就不清楚了,他也从不说,甚至我都很难看到他身穿军装的照片,长大后,我记得我还问过他,他当时表现得很不耐烦,后来再也没问过他,所以他以前的情况我一概不知,现在他就是一个离退的老头,深居简出,很少参加社会活动,甚至拒绝社会活动,但是老部下请他,他很乐于去。这一点你恐怕难以相信,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具体的职务是什么级别。”
从谭青的话里肖毅不难听出,她干爸似乎在有意隐瞒了过去的身份,甚至连张穿军装的照片都很难见到,难怪第一次见他的面,就感到他很威严,威严透着冰冷,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
但是他没有将自己对她干爸的看法说出来,问道:“你干爸叫什么名字?”
“干嘛?查户口啊,偏不告诉你。另外我跟你说,别指望从网上查到他的名字,我曾经试过。”
肖毅没想到谭青如此聪明,立马就猜出了他的用意,他就笑着说:“你太聪明了,我问你他叫什么名字,就是这样意思,兴许能从网上知道他的一些信息。”
谭青说:“我不是聪明,是我曾经这样做过,没用。”
“那他是个神秘人物。”
谭青说:“他也有不神秘的时候,只是随着我长大懂事了,再也没问过他过去的问题,加之他现在就是个退休老头,我们很少说他以前的事,倒不是刻意隐瞒,是根本涉及不到从前的话题,况且,我和干爸干妈之间一直有个敏感的话题,就是我父母,我们都尽量避免谈到,因为我父母……我跟你说过,毕竟他们的离开……不是……不是那么阳光,别说他们,就是奶奶在世的时候都很少谈及我父母,只有在特定的日子她会包饺子,以这种方式让我记住他们……”
说到这里,谭青将脸转向窗外,她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