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说:“那我藏得还深吗?”
金总仍然不肯改口,说道:“深。”
“哈哈。”肖毅用笑声缓解了两人刚才的不快。
金总再次拿起这个信封,说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肖毅说:“说来也巧,我跟她女儿是同学,她女儿当年由于户口原因,不得不回来考大学,这样我们在高中三年级的时候同窗了一年,上了大学后,就断了联系,直到我出狱后,经过别的同学介绍,才又联系上。我受邀去深圳参观宏大的在建项目,顺便去老同学家拜访了她父母,这样才跟邓先生认识。”
肖毅的话说得有理有据,金总不再对他有任何疑问,他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地手里的信封,说道:“邓老先生?是啊,他也老了,他身体怎么样?”
肖毅说:“第一次去的时候没什么,这次去不太好,听她女儿说身体出了点状况,但究竟是什么状况,人家没说,我也不便问。”
金总用手摸着“红光机械制造厂”那几个字,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几十年了,没想到他还珍藏着这个。”
“是啊,他说,除去内心对您的感激,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就是这个信封了。”
金总说:“其实,后来我多次去深圳,也知道他留在那里了,甚至大概知道他在做什么,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从没想过主动联系他,一次两次这样,次数多了也就忘了深圳还有这样一位曾经的朋友。”
肖毅说:“他还让我转告您,从那以后,他再也没碰过资本,一直在搞实业……”
“歌舞升平的算什么实业?”金总说着,就将手里的信封扔在了茶几上,脸上就有了不屑。
肖毅替邓建功辩解道:“他一没技术,二没专利,搞个娱乐城差不多就算实业了。”
金总没说话。
肖毅又说:“他那个娱乐城年初就转让给京城的一位商人,现在只剩下一家消防器材公司和一家旅店。”
“哦——那还不错,消防器材公司就算实业了,再说了,在那里能开家消防器材公司是件很不容易的事,那是有垄断意味的行业。”金总刚才的傲慢和不屑消失了。
肖毅说:“是的,他上了年纪,对生意场上的事也倦怠了,现在已经完全退居幕后,由他女儿接手了家族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