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来到郝东奇的办公室。
肖毅打量这郝东奇的办公室,说道:“还是鼎华,家大业大,副总的办公室,都比我们行长的办公室大。”
郝东奇说:“我拿什么跟你们行长比,我就是一打工仔,你们行长大笔一挥,几千万、上亿资金都能忘出贷,我只有权限内的能审批,超出权限的一分钱都批不了。”
肖毅说:“我们行长也是有一定权限的,像你说的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资金,估计他还没批过,即便是批,也是经过层层审查的。”
郝东奇笑了,说道:“跟你开玩笑的,如今,没有不受约束的权力,无论是公还是私。”
这时,肖毅的目光落在书架里面的一张照片上。
那是校体队全体运动员的合影。
他凝视着这张照片出神。
郝东奇走过来,说道:“是不是你的都弄丢了?”
肖毅点点头,说道:“我还真不记得我那张放哪儿了?那个时候真好,风华正茂的。”
郝东奇说:“是啊,如今,我们都跟原来的自己有了很大的区别,你看,王川,那个时候总是耍酷,留着小胡子,现在呢,妥妥的一个老干部。”
肖毅笑了,他的目光落在王川旁边的自己身上。
郝东奇和王辉紧挨着他俩站在前面,王川的手搭在郝东奇的肩上,肖毅的手搭在王辉的肩上。
物是人非,昔日的同窗好友,如今分崩离析不说,肖毅还即将要将王辉送如被告席。
郝东奇见肖毅的目光紧盯着王辉和他自己的方向看,就说:“算了,别看了,过来坐吧。”
肖毅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说道:“东奇,如果有一天我将他送上被告席,你会怎么看我?”
郝东奇怔了一下说:“我会理解你。”
肖毅说:“他对我做的一切,我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那不叫代价,那叫罪有应得!”郝东奇说到这里,他看着肖毅,又说道:“我知道你早晚会这么做的,我也知道王辉对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肖毅说:“咱俩之间,不存在当不当的问题,有话尽管说。”
郝东奇说:“上周日我那口子带着孩子来看我,我陪他们转了转滨海,在超市,我看见了杜鹃……”
肖毅的目光看向了别处。
郝东奇又说:“杜鹃推着一个婴儿车,在买奶粉,我没有上前跟他打招呼,不是我不想,而是看她聚精会神的样子,没忍心打扰她,婴儿车的孩子我没看到,只看见一个小脑袋……”
肖毅打断了他,说道:“你怎么又扯到她和孩子身上了?”
郝东奇说:“我这是纯粹是没有道理的胡扯,你想想,杜鹃过了哺乳期,她会不会被收监?”
“你……到底想说什么?”肖毅看着郝东奇问道。
郝东奇说:“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也是突然的胡思乱想,但必须和你分享我的胡思乱想,我的意思是,如果杜鹃被收监,孩子怎么办?孩子是交给势利眼的姥姥一家抚养,还是交给他那个操蛋的亲生父亲抚养?抑或送到孤儿院?”
肖毅看着他,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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