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料到就是这事,他不想让刘庆山掺和他和郭长青的关系,就说道:“是的,当时一忙就忘记了。”
刘庆山看着他,半信半疑:“我不相信肖助理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肖毅说:“对不起,由于我的失误,让您和其他行领导措手不及,还好,行领导就是行领导,我没想到您很快就掌控了会议,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快速进入角色,不了解内情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好像这个会就是您主持召开的。”
听着肖毅的奉承,刘庆山的脸上出现了难以掩饰的得意笑纹,他说:“是肖助理配合得好,要不是你及时快速拉出提纲,我是做不到临场不乱的。”
“您就别表扬我了,都是我的错。”肖毅谦逊地说道。
刘庆山说:“不光是你的错,这跟郭长青有直接关系,你往了提醒行长,他不是也没提醒行长吗?老郭这个人多少年来都是这样子,纵观全机关,也就是他一直没有大的进步,只能在行长眼皮底下做事……”
肖毅不知道刘庆山为什么在他面前这样贬低郭长青,但不管怎样,他都不能跟他一起说郭长青的不是。
这不光是原则问题,还有可能是另一个陷阱。
想起刘庆山在班子会上为自己出头争取职务的事,肖毅更加怀疑他今天找自己谈话的动机。
刘庆山何许人啊,他见肖毅不说郭长青一个不字,也就淡了谈兴,他说:“虽然机关属于行长的管辖范围,但我有责任和义务对机关工作进行监督,你不必有什么顾虑,如果不是你的原因,你就直言不讳地加以说明,如果是你的原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便你提醒行长咱们安排了会,如果市里来通知让他去开会,他能不去吗?何况还是防汛工作会议?”
肖毅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您就给我开脱吧,您的心意我领了,万分感谢!”
刘庆山说:“我不是给你开脱,客观地讲,这件事你的确有责任,郭长青也有责任,机关工作就是这样,如果都固守着自己的本位主义,多一步都不往前走,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说,那你说,工作还怎么干,何况郭长青是行总办主任,我看他应该负主要责任,而不应该让你一个人负责。”
肖毅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纠结这事,就笑笑没表态。
刘庆山又说:“我在班子会议上推荐了你,是不是给你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了?”
肖毅没想到他话题转得这么快,不容他有片刻的思考时间,他赶忙说道:“没有,一点都没有。”
刘庆山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又追问了一句:“真的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我很感谢您这样看重我。”
刘庆山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一把不高兴了?”
“一把?”肖毅故作一怔,说道:“没有不高兴啊——”
“那他说什么了?”刘庆山问道。
肖毅心想,如果自己一概否定就会显得有点假,他想了想说:“说了。”
“哦,说什么了?”刘庆山紧问道。
肖毅说:“行长说,以后机关的年轻人都要下去锻炼。”
“以后?以后是什么时候?你还年轻吗?当然,比我们年轻,但是跟董军这一拨人比,你还能说是年轻人吗?”
刘庆山这话有点露骨,肖毅说道:“我还是先学本事吧,不急。”
“那好吧,既然你自己不急,别人着急都是操闲心。”刘庆山显然不满意肖毅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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