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训此刻声调却忽然放大:“但是你杜枣别忘记了,你姓杜!你的名字,还写在我们杜家族谱里。”
杜训停顿了一下,忽然连面目也变得有些狰狞:“还有咱爸,可是到今天,还在祠堂里日日夜夜的守着牌位,自打你那念巴拿马酒会你干出了那件事,咱爸就因为你,被族长惩罚看护祠堂三十年!不得离开祠堂半步!”
巴拿马酒金奖,获得此奖,是酒的最高荣誉。
二十年前巴拿马酒会,入选到最后两个酒类,一个是杜家酒坊出品的酒,而另一个
则是杜枣个人出品的酒。
最终结果令人意外,盛名在外的杜家酒坊居然输了,输给给一个被他们家族曾经一度赶出家门的落魄子弟手里。
当杜枣高举巴拿马酒金奖的奖牌,杜家族长当时的脸都气歪了。
当时族长杜天佑,当时就让人把杜枣从族谱里划掉,永远将他逐出家族!
但是杜枣的父亲跪下来求族长,被从族谱里除名,这是一个很大的耻辱。
杜枣的父亲苦求了族长很久,并且他愿意为杜枣的错误承受惩罚,为此,杜枣父亲被罚看守祠堂三十年,三十年吃住全在祠堂,不得离开祠堂半步,族长这才答应不除名杜枣。
此刻只听杜训一字一句的对杜枣说道:“族长有令,命你现在立马去川南新酒厂任职——总师,半年之内,必须开发出一款低成本高售价的酒类。”
“我凭什么听他的!”杜枣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到,显然他是动了气了。
“凭什么?就凭我在族长面前跪了三次,求了族长三次。只要你肯这次为杜家酒坊办事,族长就可以宽恕你当年犯下的罪,咱爸也可以不再守护那个该死的祠堂!爸已经七十多岁了,你难道想让爸死在祠堂里吗?”
杜训说此话时,他声嘶力竭!
杜枣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争辩。
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去杜家酒坊的酒厂里当那个什么该死的总师,但是他又无法拒绝。
这是可以让父亲走出祠堂的唯一办法。
可是,杜枣一想到当年杜家对自己做的事情,他就无法忍受为杜家酒坊做事!
杜训看杜枣还在挣扎,他一把扯住杜枣的衣领:“杜枣,就算杜家负了你,但是爸不欠你的!并且是你欠咱爸的,你时候偿还爸给你的恩情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杜枣心情沉重,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杜训说的没错。
自己欠父亲的债,自己必须得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