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章微微一笑,握剑的右手一震,“喀啦啦”一阵挤压声,竟分毫不让。
周围人皆屏息默然,不敢出声,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惊扰了比拼内力的二人。
又过了片刻,段延庆腹中咕咕作响,左手的钢杖突然鬼魅般伸处,朝王含章眉心点去。
段正淳惊呼出声:“小心一阳指!”
段延庆自持此招突然,暗算成功概率极大,却不知王含章早有准备,左手以一记“阳钧天歌”迎上。
“嘭”的一声,段延庆以左手钢杖点地,瞬息间后退五六步。
但王含章右手长剑的内力沿着钢杖已没入他身体,让他“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王含章面色不变,身子一闪就欺身上前。
叶二娘手持双刀,岳老三手握鳄剪,云中鹤以手中鸠杖相迎,三人急忙抢将上来。
就见王含章一身白衣,在三人之间连续闪动,一连串的“当当当”声后,三人就各自退了回去。
他们或捂着胸口,或捂着胳膊,都已受了伤。
王含章打退他们三个却没再上前,只因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段延庆就调息过来。他手中钢杖插进土里猛的一挥,扬起一蓬沙土,然后四人转身便走,眨眼间没了踪影。
王含章挥挥手驱散了沙土,没有去追,段延庆虽被自己重伤,却也不是那么好杀的。穷寇莫追的道理他自然明白。
他过头去,除了段誉外,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甚是奇怪,有惊讶,有佩服,也有担忧。
王含章笑了笑走过去,段誉道:“阿弟,你果然厉害。爹爹,我没说错吧!”
段正淳也是赞叹道:“章儿,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武功,可谓天纵奇才,这么多年我……你娘把你教的很好,我就放心了?”
放心?放谁的心?谁放心?放心谁?
王含章暗暗吐槽,你都不知道有我,那果然是放心的。
阿紫跳出来认真瞅了瞅王含章,又摸摸下巴,一脸的古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说:“你这功夫是怎么练的,教教我呗?等我成了星宿派大师姐,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让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阿紫!”阮星竹面色一变,“方才欢喜的过了头,忘记问你,你怎的加入了星宿派?”
阿紫满不在乎的说:“他们给我吃的喝的,那我就加入喽。要不然我吃什么,穿什么,难道要饿死我啊。”
听她这样说,阮星竹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心里想到都是自己的错,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让女儿吃喝都成了问题。想到她从前那些可怜的情景,就抱着段正淳又呜呜哭了起来。
段正淳本来听到阿紫说到星宿派时一脸严肃,此刻也是心疼,且还多了几分尴尬。
他们立身不正,又哪有立场来说教女儿。段正淳只得柔声细语的和阿紫说了几句,叮嘱了她不能随便伤人,害人,不得按自己的喜好做事等等之类的话。
阿紫轻轻哼了一声,嘴上答应着,脸上却是一脸的不在乎,分明是左耳进右耳出。
段正淳见状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击退了四大恶人,段正淳和三公及四大家臣到一边说话去了。
此行出来的目的主要是找寻段誉和查明玄难大师在大理死亡的真相,以及对少林的交代。
段誉已经找到,他们自然要商讨玄难之事了。
这边,阮星竹将王含章和段誉让到竹林里的屋子中,给两人倒了两杯茶后屋子就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