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不以活人作花肥,但仍喜欢茶花,从山庄之名便可窥一二。
因山茶花又名玉茗,另有个名字叫作曼陀罗花。王夫人对段正淳的情意,当真是不浅呐。
穿过一排垂柳,远远看见水边一丛花树映水而红,灿若云霞。
茶花生在大理,移植于异乡难以存活,王含章让人重金去大理聘请来懂得打理茶花的高手,精心种植。
花树丛外围山茶花郁郁葱葱,但并无名品,越往里走,茶花的种类愈少,颜色花朵愈大愈奇,到了最里面,更是有少见的十八学士等名品出现。
王家姐弟上了岛,皆回屋歇息,这边段誉、鸠摩智和崔百泉二人在阿碧的带领下到了琴韵小筑。
然后阿朱出来三次易容戏弄几人,设了机关阿朱阿碧二人带着段誉逃出鸠摩智之手,划船往曼陀山庄而来。
第二日,旭日初升时,王含章已练了三轮武学。面对东方的朝阳紫气,他凝神屏息,将体内涌动的内力缓缓运转,一缕缕白气从头顶升起,一身白袍轻轻随风飘动,面如冠玉,身姿英挺,一眼看去恍若天人。
运功过后,王含章想着时辰,阿朱二人带着段誉在湖上行了一夜,此时大概快到了,便差人让阿姐去陪王夫人用饭,自己去了湖边。
山庄的茶花经过多年培育,长势极好,初时王含章对这些花草不甚感兴趣,如今看着,也有了几分喜爱。
服侍茶花的老周夫妇是他从大理重金求来的花匠,这一丛丛长势喜人的茶花皆是出自他们夫妻的手笔,此时不过清晨,他们两人就已忙碌多时了。
一见到王含章,夫妇二人立刻行礼,“公子早起了。”
王含章点点头,“晨起练武,无事来看看茶花。”
夫妇两人讷讷的点头,他们都是不善言辞之人,王含章早就知道,并不见怪,笑着让他们忙去了。
在湖边走了一圈,不消片刻,一艘小船停在岛边,三个人从上面下来。
阿朱阿碧一见王含章,立刻笑着行礼,“见过王公子。”然后阿朱示意段誉,“这位是曼陀山庄的王公子,年岁尚轻,但本事可是大大的厉害。”
段誉最喜好看的事物,见王含章一派非凡风流之资,又隐隐觉得他甚为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于是含笑拱手,“在下段誉,见过王公子,小生偏居大理,竟不知江南之地有公子这般人物,实在孤陋寡闻,今日一见,得偿所愿。”
王含章也在打量这位风流人物,果然谪仙气质,能引得那么多好妹妹倾心于他,微微一笑,道:“王某虽偏安一隅,但也久闻镇南王府段小公爷的盛名,只可惜缘悭一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段誉惊道:“王公子,你我初次见面,怎的认识我?”
王含章笑道:“近日大理事多,山庄消息灵通些,有所耳闻。”
阿朱阿碧皆一脸惊讶,“段公子竟然是镇南王的世子?”
段公子连忙行礼道歉,一揖到底,“非段誉故意隐瞒,因我身份敏感,来中原江南颇有不便,又怕有仇家来寻,还望两位姐姐见谅!”
阿碧俏生生的抿嘴一笑,道:“我道那大和尚从何而来的活剑谱,原来是大理皇室子弟,怪不得会那高深莫测的六脉神剑。”
王含章早知道其中内情,但装作一脸好奇问道:“什么大和尚,活剑谱?”
段誉见状,想着自己还得这位王公子相助,就把自己在天龙寺中几位高僧和鸠摩智的一番争斗,被他挟持,火化当活剑谱的事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