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松路,18号,一楼餐厅。
大快朵颐的林宁,实则并没什么胃口。
到不是因为豆包不好吃,主要是这玩意儿,莫名跟昨晚的梦,遥相呼应。
“妈你就别忙活了,这衣服我等下还要穿呢。”
草草吃过饭,看着刚扫完地,又准备洗衣服的母亲,林宁嚷嚷道。
“穿什么穿,没闻到都馊了吗?”
怀里抱了不少衣物的宁婉,说话的时候,特意嗅了嗅鼻子。
“有吗?我就穿了一天。”
“一天怎么了,跟你说了多少次,穿过的衣服不要乱丢,这么热的天,它不得带味儿吗?”
“我没乱丢,我特意扔在”
“闭嘴,好好的房子让你搞得跟个猪窝似的。那么大的鞋柜看不到吗,鞋扔的东一只西一只,都不稀罕说你。”
“噢,我错了。”
家务活就是这样,懒的人看不到,勤的人干不完。
既然母亲愿意做,林宁也不好再触母亲的霉头,索性直接认怂,图个耳根清静。
“身上的居家服穿几天了,内衣换过吗?”
身为人母,儿子什么德行,宁婉自然清楚,待将衣物放入洗衣机后,宁婉问道。
“才穿了两天,嗯,不馊。”
揪着衣襟闻了闻,不得不说,摊上这么个啥都要管的妈,有时真挺头疼。
“合着洗衣机是给你看的?不知道洗?”
“额,我这不是没得换嘛,剩下都是裙子。”
“裙子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不想穿。”
“你不是跟你爸说要丰富人设吗?这么漂亮一小姑娘,从不穿裙子,合理吗?”
面前的儿子,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误以为林宁又犯矫情的宁婉,语气很冲。
“我说的是睡裙,你给我买的睡裙太短,不舒服。”
裙摆擦过腿根时的尴尬,不提也罢。
林宁咬了咬唇,声音轻了不少,脸颊有些发烫。
“哦。去换衣服,我们去趟超市。”
俏脸泛红的儿子,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看在眼里宁婉,叹了口气,没再追问。
“去超市干嘛?”林宁疑惑道。
“家里连个洗衣液都没,你说去干嘛?我问你,打你住进来,你有开过冰箱,有喂过院子里的锦鲤,有进过厨房”
“等下,你这一进门就各种事儿,到底是为啥?”
母亲也不知道是咋,大清早的跟吃了火药似的。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的林宁,索性直接问道。
“”
“唉,你那基金是3年封闭式,现在终止合同,会折一大笔钱不说,亏损的那部分人家也不会认。”
沉默良久,宁婉叹了口气,但凡有别的办法,身为人母的宁婉,都不会跟儿子开这个口。
“好我的妈,就为这你大清早的把我数落一通?”
看着面前低垂着头的母亲,林宁抽了抽嘴角,着实冤的一批。
“你那基金是保本的,只要等合约到期,不管市值多少,那边都会给你补齐500万。”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管它亏多亏少干嘛,别给我说你犹豫了?”
“不是犹豫,是决定。妈妈不想害小宁损失那么多,不能给你好的生活,妈妈这个母亲做的已经很失败了”
人是自私的,间接害儿子损失几百万这种事儿,宁婉做不到,也做不出。
“打住,如果连你都算失败,这世上就没成功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