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副有些气节,在步兵与骑兵合流,弩矢与投矛齐飞之中,提起日耳曼盾,攥紧日耳曼剑,主动的冲向了厄迩冈斯·特瓦林。
他不想让厄迩冈斯整理好进攻的节奏,坐在马上悠悠,然地用长枪刺穿他的身体。
就算是要死了,也得是主动靠上去的。
然而厄迩冈斯面对冲过来的这个汉子很灵性的一抖缰绳,来自原身父亲的军马非常默契的向前,小跳步。
大副明显撞了个寂寞。
一个趔趄,好悬没把自己磕死在地上。
“我看你们两个还真有点战友的情谊,算你们是爷们!都住手吧!”
前半句是和他们说的,后半句是高声喊喝而出,制止了,还在合围过来的手下。
“你们继续跑吧,我说话算话!”
他其实想的就是不差这几个脑袋,刚刚还想要把他们也杀死的想法显然有些疏漏,如果海盗全都死了那么谁能够为而这个伊格利·塔尔的死负责?
放了这两个人,才有可能把水搅得更混浊。
而这时,老亚当从步兵后边跑了过来,对厄迩冈斯指了指正在和威廉·阿登纳对峙的那个人。
“伊格利·塔尔,杀死老爷的凶手!”
厄迩冈斯对于这个杀父仇人没啥感觉,但是为了让原身安心,也给自己解决所谓的隐患,还是得干。
威廉·阿登纳玩的非常开心。
他们这群骑士,用马追赶那些步兵的简直是没有再容易的。
原本就得有几百斤重的马,批上百十斤的链甲,小跑起来的力量足可以将任何一成年人撞的当场去世。
这群刚刚放下锄头,拿这个抄叉子就出来学人家巡逻的农民怎么也想不到,有可能落入这样的境地。
跑,跑不过这些骑兵,可不跑,就只能被他们戏耍。
伊格利·塔尔,虽然算不上幸进,但是也是个踩狗屎运的,被耍的急了,含恨扔出手中的草叉!
威廉·阿登纳随意地一闪身就躲了过去,一调转马头,披着锁甲马屁股就撞在这伊格利·塔尔的脸上,把他撞飞出去。
“好!”
九个重骑兵这通叫好,厄迩冈斯也打马过来,来到这个一脸泥的小丑面前丝毫没停。
就放任胯下的老军马两个前蹄子踩在了他的身上。
“你这么个人,居然也有出头之日?或者说你认为你领了这么几个猫三狗四的家伙,在这一五和六的转上一圈就算是已经出人头地了吗?”
随意摆了摆。
威廉·阿登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让亚当森他们把这群没一件盔甲的民兵控住。
厄迩冈斯·特瓦林高坐马上,微微探出身子,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徽记。
那是一个左右对称的红十字,十字一周用黑白红三色相见方块组成的色带包了一圈,作为装饰。
这徽记他在熟悉不过,因为当初他就是用一把尖矛,在这个刺在这个徽记的右侧,然后才拥有了现在的一切。
“你听我说,当时是他摔倒在我的……”
“闭嘴吧!”
一枪捣碎他满嘴的牙,厄迩冈斯·特瓦林举起手中的骑枪,对着在场的众人高喊:“就是他,卑鄙的刺杀了我的父亲,现在我要为我的父亲报仇,杀死这个卑劣的刺杀者,为我的家族洗刷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