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马场,荣帝刚下马,孙让就小跑上来,递上锦帕,让主子擦汗,擦完又递上茶水。
“你怎么来了?”荣帝将茶杯放回去,“是有什么事吗?”
荣帝有个习惯,贴身侍候的人都知道,跑马的时候是不允许人打扰的,若不有什么急事,也不会追到这里。
“回皇上,何侍郎求见。”孙让恭敬地回。
“他有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朕不喜欢被打扰。”宋帝看过去的眼神透着凌厉。
孙让不禁一缩,“奴才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何侍郎说他的事很急,奴才怕误了事,就斗胆来了。”
荣帝虽然不悦,可也没说什么,姚家的势力太大了,一家独大可不是他喜欢看到的,所以皇上有意抬高何家来制衡姚家。
马场旁边有座宫殿,也是荣帝每次跑马就近休息的地方,何侍郎被邻进来后,荣帝已经在茶桌前坐下,正在喝茶。
“微臣参见陛下。”何侍郎见礼。
荣帝摆手,“不用那么多礼,何卿坐。”
何侍郎惶恐,“微臣不敢。”
“朕让你坐你就坐。”
何侍郎只好战战兢兢地在陛下的对面坐了下来,“那微臣就冒犯了。”
荣帝推了杯茶过去,“孙让说你有急事?是那里又出乱子了吗?”
何侍郎诚惶诚恐接下茶水,“不不不。”
“那是什么事?”荣帝抬头。
虽然语气不显,但何侍郎知道自己今天若没重要的事,免不得要吃瓜落。
“其实这事吧也可以说急也可以说不急,微臣觉得陛下应应该想看到,就进宫了。”何侍郎边说边掏出了张纸放在荣帝面前。
什么叫急也不急?这是跟他打马虎眼呢?心里有几分不快,再看拿出纸张就更不快了。
拿起纸张翻开来,先扫了一眼没太在意,等再扫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何侍郎就把宋谕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三面血槽有放血的功能,一旦被刺中,即便是不大,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而且这种伤口极不规则,很难医治,一旦被刺中就无生还的可能,还有就是拔出也快,能节省不少时间,战场上瞬息万变,光这一点就能提高不少胜算。”
荣帝是越看越心惊,整个人激动地脸都红了,猛地站了起来,他打了一辈子仗自然知道它的重要性。
“真是妙啊。”荣帝惊喜地看向对面的人,“何卿是如何想到的?”?
在皇上站起来的时候,何侍郎也早跟着站了起来,“这可不是微臣想到的,微臣倒是想,关键是没那个脑子。”
荣帝更惊讶了,“不是卿,那是谁?”
“宋谕。”
来之前他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宋谕的意思是把这功劳给他,他也很想要这功劳,不说皇上的赏赐,就光说能设计出这样精妙的武器就能扬名后世,在使用这武器的时候,都会想到他何家,这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