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覃凝素赶紧又补充道,“我虽不聪明,为人也优柔寡断鲜少有自己的主意,但姐姐真心待我好我是知道的。我帮不上姐姐什么忙,只求不再拖累你就好,是以你千万别再为我冒险了。”
“凝素……”
“此事就照我说的办,姐姐便依我一回吧。”
覃凝素拉着楚千凝的手央求着,后者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点了点头。
而事实上,只要到了约定的地点,黎阡陌的人就会出现将她接走,这是楚千凝一早就计划好的,防的就是凤君撷暗中出手干预。
只是两人见面到现在覃凝素也未提起凤君撷,是以楚千凝便假装应承了下来并未言明。
纵是要离再能“放水”,也终究得带着覃凝素出城去。
是以待到她们用完了膳,覃凝素便主动戴回了枷锁和镣铐,含着泪和楚千凝道别。
后者抿唇压抑着内心的酸涩,尽量平静的对她说,“哭什么,日后自会再见,路上务必要小心,凡事要往长远打算,只要能活着便比什么都强,知道吗?”
“……嗯。”点了点头,覃凝素也不愿这般哭哭啼啼的惹楚千凝忧心,于是一咬牙便快步离开了客栈,一直到快出城门,她才恋恋不舍的回头看。
入目是建安城繁花热闹的街道,街上人来人往,却难见楚千凝的身影。
覃家的人一个都没来,这早在覃凝素的意料当中,可内心深处却还是觉得凄然。
转身跟着要离出了城,走了没多一会儿就见不远处的茶坊前停着一个马车,要离给她解了锁,让她坐到马车上去。
见覃凝素有些迟疑,要离便笑道,“这是公主殿下安排的,姑娘放心就是。”
“可……”这要是被人瞧见了可如何是好?
“这你不必担心,我兄弟二人自有说辞。”要如何押送犯人还不是他们送了算,山高皇帝远的,谁还能显得没事儿与他们为难!
依言上了马车,覃凝素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哪是受罚呀……
而她不知道的是,让她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
覃凝素一事解决之后,楚千凝也算松了口气。
坐上回侯府的马车,她闭着眼假寐,不妨冷画忽然“咦”了一声,然后兀自叹道,“那人怎么那么像莫文渊呢……”
“你说谁?”楚千凝蹙眉睁开眼睛。
“莫文渊。”
“在哪?”
“瞧着方向……似是奔着大皇子府去了……”话说到这儿,冷画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就不明白了,这位莫公子怎么就赖上大小姐了呢?
轻罗和冷画本以为楚千凝会插手此事,谁知她却再次闭上了眼睛,明显不打算过问的样子。
想来表姐也有分寸,她还是别贸然插手了……
而另外一边,莫文渊去大皇子府登门拜见的时候,容锦仙正衣衫半散的被凤君荐压在贵妃榻上亲热,盈袖小心翼翼的在门外禀报了一句,然后就战战兢兢的不敢再多言。
一门之隔,凤君荐的声音沉沉响起,略带着一丝平日没有的暗哑,“让他滚!”
盈袖:“……”
确定要这么随意吗?
还没等盈袖转身离开,便又听容锦仙的声音轻轻响起,亦不负往日的清冷音色,气息略有些不稳,“盈、盈袖……”
“是,侧妃有何吩咐?”
“让他滚出去,立刻!”凤君荐的声音再次传来,吓得盈袖的小心脏忽悠一下。
“请……请他去花厅,我随后便到……”
盈袖:“……”
所以,她到底该听谁的呀?
纠结的皱了皱眉头,盈袖一脸苦大仇深的往院外走,思量着到底要不要随意打发了莫文渊。
不想才出院子便遇见了蒋婉,她赶紧俯身施礼。
“你这丫头不在锦仙身边伺候着,怎么一脸苦相的在这儿溜达呀?”四下里没人,蒋婉说起话来便也不似素日那般故作姿态。
“唉……侧妃有所不知……”
盈袖将莫文渊登门求见的事情告诉了蒋婉,后者听后大手一挥,给她出了个主意,“自然是听你家小姐的,你如此吩咐你,必然有她的考量,你听那位糊涂殿下的,还不得把年都过茬了?”
“……”
盈袖心道,这话也就您敢说。
同蒋婉道了谢,她便脚步不停的去莫文渊到花厅等候。
却说原本说自己随后就到的容锦仙此刻却被某位殿下紧紧压在榻上,双手被他的一只手掌轻松擒住,牢牢扣在了头顶上,双腿也被他压着,彻底没了自由。
容锦仙发髻微乱,香肩半露,颈侧满是暧昧的吻痕,原本淡粉色的唇瓣被咬的充血,鲜艳欲滴。
凤君荐眯眼看着,语气不善,“仙儿要如此去见他,是诚心引我不快吗?”
“……”
他还不乐意了!
也不知是谁趁她歇中觉的时候忽然“无礼”起来……
挣了挣手腕,容锦仙低声道,“你先起来。”
“仙儿,不若你今日就给了我,免得我日思夜想,如何?”凤君荐轻咬着她的唇,暧昧的话一字一句的道出。
“……你能不能先起来?”
“不能!”
“我的腿麻了……你快点起来!”说到这儿,容锦仙再冷的性子也不免有些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