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情玩笑,拧了她一把:“说正事呢。父皇若是真的把我嫁去漠北可怎么办啊?你可不能坐视不管。”
“放心,到时候我一定自告奋勇,给你送嫁。”冷清欢继续调侃:“那漠北小王子也不错,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个黑店了。”
绿芜狐疑地打量她:“一脸坏笑,你是不是早就有法子?”
冷清欢附在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绿芜眨眨眼睛,有点狐疑:“这能成吗?”
“成不成那不全看你了吗?”
“你心里没谱儿?”
冷清欢老老实实地摇头:“没有,最为稳妥的法子,还是你趁着现在宴会还没有开始,抓紧时间将自己嫁出去。”
说完朝着沈临风的方向努努嘴。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以为我不想,关键是人家愿不愿意啊?”
两人在这里嘀嘀咕咕地说沈临风坏话,沈临风似乎有所感应一般,朝着冷清欢这里瞧了一眼,然后径直朝着她走过来。
绿芜有点慌,竟然转身就溜了。
“就按照你说的办,我这终生幸福可就交待在你的手里了啊!”
听起来,责任重大啊。
沈临风走到跟前,先朝着冷清欢恭敬行礼:“表嫂。”
冷清欢笑眯眯地望着他,一脸促狭:“绿芜怎么这么怕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临风不答反问:“刚才听说,绿芜公主可能会和亲漠北?”
冷清欢点头,留心看沈临风的表情:“应当八九不离十了,有道是红颜薄命,简直愁死个人。”
沈临风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低垂下眼帘,默了默,眉眼间略有一点晦涩,但是并未多言。毕竟,皇家的事情,哪里轮得着外人指手画脚?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绿芜讲?我可以转告?”
沈临风摇头:“有事情请教表嫂。”
“什么事儿?”
“就是关于方品之那个案子。你上次提醒我说,可能会与金府二少爷有关,上次调查魏大人一案,曾经在金府与那金二打了一个照面,我直白地问他,可识得方品之,他的表现明显有一点异常。”
冷清欢顿时精神一振:“怎么个异常法?”
“我问他方品之被害那一晚,他在哪里?他瞅了一旁的金尚书一眼,然后吞吞吐吐地说,去了北城花巷一处老相好的住处。”
“然后呢?”
“金尚书在一旁勃然大怒,训斥他不务正业,寻花问柳,我也没能继续追问下去。”
冷清欢略有失望:“金尚书的确是恨铁不成钢,对于这金二管教得挺严厉,奈何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为了验证金二的话,我特意去了金二所说的北城花巷,寻了那处野妓的住处。里面姐儿作证,说金二那晚的确就在她的屋子里歇下的,一直到天色大亮,方才慌张起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