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并不答言,腾云而去。
我想,他也是幸福的,他一直追求的便是至高无上的天帝之位,如今帝位在握,两界永不再战更是加固他的天帝之位,再无后顾之忧。
我收了鱼竿,牵起棠樾的手,“小鹭,回家咯!”
棠樾嘟着嘴,疑惑道:“可是,可是没有钓到媳妇儿呀?”
我捏了捏他的脸,道:“我们是姜太公钓鱼,讲究愿者上钩。”
棠樾似懂非懂看着我,我俯身在他耳边告诉了他一个我深藏多年的秘密:“你爹爹当年便是自己非要咬着直勾爬上来的。”
还未走上两步,便遥遥见着凤凰驾着乌云赶来,似乎几分匆忙而慌乱,唯恐晚一步便有什么变故要发生一般,看见我牵着棠樾映入他眼帘时,竟是生生一顿。
那瞬间的脆弱叫我心下暖暖一酸。
夜里,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我听着他翻了两次身后似乎坐起了身,一睁眼却对上他怔怔看我的眼,片刻后,他别开眼,掩饰地一咳,问道:“锦觅,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费解道:“没有啊。”
凤凰一时长眉一挑,我立刻坚定不移地将瞌睡虫赶跑,顶真地想了想,回道:“真的没有。”
他一下着恼了,穷凶极恶俯身问我:“你为什么不问我要灵力?”
我一时愕然,不想他一个晚上睡不好竟是因为我没有问他拿灵力,可是我过去也没有日日问他要灵力呀?
可是,看他这番凶神恶煞的模样,莫要触他逆鳞方为上策,我斟酌了一下,问他要了五百年灵力,他抿着唇角闹别扭般给我以后方才躺下就寝。
我躺了半日,突然顿悟,其实,我们两个都有些缺心眼。我向他索灵力是为了证明他爱我,他盼着我勒索灵力是为了试探我爱他。一个是揣着满兜银两去打劫,一个是自愿敞开荷包任打劫。
情爱有时原来可以这么简单。凡人一句俗话便可尽现玄机——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