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些:“表哥已经治了三个疗程了,他什么时候能好?”
孙伯略一沉吟:“今儿这针施完了,应该勉强能站起来,以后每日练习站立,扶着墙走一柱香,待四个疗程治完了,肯定就好了。”
虞幼窈的心情总算好些。
孙伯微叹:“你若实在放心不下,就像今天这样,以后他每日施针,都过来陪着他,有你在身边,他也不必总是死撑着了。”
之前三个疗程,整整二十一天,每次施针,周令怀都是咬牙硬撑过来的,像今天这样中途昏迷,却是不曾有过的。
周令怀这人心防极盛,就算只剩了半口气,也要撑着意识清醒,到咽下这最后半口气。
便是搁他跟前也是这样。
唯独在虞幼窈面前,他才肯卸下防备。
虞幼窈点头:“以后,我都陪着表哥!”
时间一到,齐颤不止的金针,总算静止不动了。
孙伯不紧不慢地取了针,周令怀人还昏睡着,没有醒来,紧蹙的眉心不知不觉放松了,表情也安和了许多。
虞幼窈总算松了一口气:“今天的治疗结束了吗?”
孙伯点头:“等他醒来之后,再服一碗补阳还五汤,这是理血药,具有补气、活血、通络之功效,专治因各种原因引起的瘫症,属气虚血瘀者。”
药就熬在屋里,清苦的药味飘满了整个屋子。
想着表哥之前出了许多汗,虞幼窈唤了长安,让他打了一盆热水,帮表哥净身,换上干爽的衣服,也能睡得舒服些。
长安立马照做了。
虞幼窈避出了内室,到外面等着,看着长安端了铜盆,忙进忙出地帮表哥打理。
她可以不顾男女大防,却不能不顾及男女有别。
前者代表的是女子的教条闺范,后者涉及了教养。
长安手脚麻利,很快就帮表哥收拾干净了。
虞幼窈连忙进了屋,周令怀已经醒过来了,正虚弱地靠在榻上。
表哥出了许多汗,肯定有些脱水,她连忙到了桌边,手脚麻利地倒了一杯温水,往水里滴了一滴灵露,端过去:“表哥,身体好些了吗?”
虽然昏睡了不到二刻钟,可周令怀方才睡得深,乍然睡来,一时还没醒神。
他偏头瞧了虞幼窈,就想到昏迷之前,他握着虞幼窈的柔荑,向她确认,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不走。
周令怀下意识开口:“一直没走?”
虞幼窈颔首:“孙伯帮表哥施完针,表哥出了许多汗,我就让长安帮你收拾,避到了外室,就等在外面。”
周令怀弯了唇,笑了。
? ?又是向大家求月票的一天,小表妹的思维渐渐发生转变了,之前是习惯了与表哥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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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