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青一片,万里无云烟。
苏阳走在杭州的街头,太阳仅仅露出一点,现在的街头上面已经热闹一片,抓到这样的好天气好日子,出门做生意的小摊贩不可胜数,便是临近乡下的村民,这个时候也都挑着家中养的鸡鸭,来到街上置换东西。
“豆腐脑,油条。”
苏阳来到一早点店铺,在袖中排出钱来。
“客官,这豆腐脑您吃甜的吃咸的?”
小二出来问道。
“当然是甜的。”
苏阳笑道:“多放糖。”
在豆腐脑甜咸的争论上,苏阳铁站甜党。
“好嘞!”
小二爽快应声,招呼着苏阳坐下,这早点本来就是准备好的,立刻就给苏阳端了上来。
苏阳端着豆腐脑喝了两口,感觉滋味不错。
“先生,你也在这里吃饭呀。”
一道女声传来,随即便有一女子落座苏阳身边,苏阳转头来看,只见此女一身翠绿裙衣,梳着斜簪,看起来干净利落,这正是武当山出来的侠女张翠衫,早些时候和师兄失散,在杭州城里面游荡了好一阵儿,一度生活困苦,锦瑟曾接济她。
“张姑娘。”
苏阳对张翠衫一笑,问道:“姑娘可曾找到你师兄?”
张翠衫端着豆浆,本就要喝,此时神色一黯,说道:“我已经好久都没有我师兄的消息了,连带着要追的番僧也不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好不好。”
提及师兄,张翠衫便难过的吃不下饭,担忧她师兄是否已经遭遇不测。
苏阳上下打量张翠衫,伸手一掐,说道:“肥羊失群入山岗,饿虎食之把口张,适物充肠心欢喜,卦基逢之大喜昌,张姑娘,你这是上卦,料想你很快就能知道师兄的下落。”
不过这话说来,倒是戳中了张翠衫心中之事,让她想到了早些时候在苏阳家中偷食被抓,满脸通红,吭吭哧哧说道:“什么饿虎……先生你可不要挖苦了。”在张翠衫看来,苏阳这掐指一算,实为挖苦。
“哈哈哈哈……”
苏阳瞧着张翠衫哈哈而笑,自觉她这娇憨模样倒是可爱,笑过之后,说道:“当年刘皇叔迎张松的时候,就曾经占卜此卦,而后果然饿虎得食,得酬取地,此卦在我看来,若应在姑娘身上,当是寻人得见,走失有信,凡事皆顺的卦象。”
苏阳可是正正当当的给张翠衫算卦来着。
张翠衫闻听如此,知道是误会苏阳,脸上红润,又是不好意思起来,她以往都在武当山中打坐练气,修行剑道,在这方面并不精通,不过在她看来,苏阳修为通玄,功参造化,甚至比起她师傅都要更厉害,能够徒手拿捏她的飞剑,所说的话当是不差。
这让她不免宽慰许多。
“承先生吉言。”
张翠衫小心的端碗,慢慢的喝着豆浆,避免自己出现“饿虎得食”的不雅形态。
苏阳看着这江湖侠女变得这般扭捏不自在,心中好笑,大口吃完,放下碗筷,说道:“张姑娘,我还另有事情,暂且告辞了,你若是有空,可是前往我家中做客,我娘子对你万分欢迎。”
苏阳自知自己是张翠衫不自在的缘由,故此果断告辞。
“啊……我一定……”
张翠衫瞧着苏阳要走,有心想要和苏阳再说两句话,又看自己碗里面的豆浆,一时言语塞涩,她在此地举目无亲,若是能有一个朋友,对她来说极好。
“是你?”
扭捏之时,张翠衫目光忽然看到一人,纵身便化作一道绿影,瞬间来到了这人身前,伸手扭着此人胳膊,只听咔嚓一声,关节已经被她卸下,抬腿又是一脚,直将此人踹的跪在地上。
这番动作兔起鹘落,旁边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看到了张翠衫扭着一人胳膊,而那个人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疼的脸面都抽筋了。
“哼!”
张翠衫犹不解气,伸手又是一扭,将这人的关节扭的啪啪作响,让他整个人都要趴在地上,但是又被张翠衫抓着,难以起身。
“张三!”
张翠衫咬牙切齿的叫道:“我可算抓到你了!”
旁边正要吃饭的人见此,纷纷往左右退开,将这一块让了出来,四下一片肃静,个个默不作声,唯有张三痛苦呻吟不断出声。
“你是谁呀!”
被张翠衫扭到胳膊的人痛哭叫道。
张翠衫伸手一送,就把张三推翻在地,咬牙气声说道:“你是作恶多了,忘了我了,但是我记得清清楚楚,你骗我钱财,还把我拐到烟花之地……”
这张三被推翻在地之后,终于是能够扭过头来,目光茫然的看着后面的绿衣女子,张翠衫的面貌也是少有,张三看了之后很快就醒悟过来,趴着起身想要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