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振华不老实回答问题,云裳二话不说,拎起棒球棍子就给了一下子,听着他疼的嗷嗷叫唤的声音,继续问,“在叶黎之前,你还骗过几个女同志,那天欺负叶黎的人是谁?你俩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祸害女同志的?”
王振华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再听着耳边早上六点整报时的声音,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了,几乎是扯着嗓子的大骂起来。
反正他旷早操的事情瞒不过团领导了,处分也背定了,干啥还要听这个不知道是啥玩意儿的东西的威胁?
再说对方揍他的力道那么大,一点都没有留手的意思,这是准备要活活打死他,既然都活不了了,他为啥要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
云裳哪能不知道王振华的心思,把棒子棍子丢在一边,语气嘲讽地道,“两个人犯事,你一个人扛,而且还是替主犯扛事儿。我是该夸你战友情深,还是该骂你蠢呢?”
王振华被云裳一句话点醒了。
可不是嘛,他就是个帮人传话的小罗喽啊,干啥要不声不响的替主犯扛事儿?
再说了,就算他替人扛事儿,也得让对方知道,承了他这份人情才行。就这么替人扛下来,谁能记他的好?
指望那个仗势欺人的官少爷看在他曾经办事尽心的份上照看家里人几分?可别逗了!
想明白这一点,王振华也不骂人了,沉默了一下,开口跟云裳谈条件,“我要是老实说了你能放我走吗?”
云裳挑了挑眉,语气轻快地道,“我这里又不是监狱,当然能放你走。”至于什么时候放你走,把你放在什么地方,那得由我来定。
“那天欺负叶黎的是管金城,在叶黎之前,我,我还帮他骗过团里两个女同志……我没有动手欺负女同志,都是管金城一个人干的!我就是,我就是帮他把人骗出来,我啥都没干!真的,我真的啥都没干……”
云裳在脑中搜寻着管金城这个名字,想了大半天,只想到军分区里有一个师长姓管,除此之外,再没有听说过还有谁姓管。
本想继续追问王振华关于管金城的信息,但想到追问太多容易暴露她的身份,云裳还是装作听说过管金城这个人的样子继续问道,“说吧,这些年你都帮管金城干了哪些坏事,还有谁帮管金城干过这样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是在将功赎罪后,王振华老实的不得了,云裳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就连一些云裳没有问的问题,他都会主动交代出来。
“……我也没想骗团里女同志的,可管金城他威胁我。我这几年了,就帮他骗过团里三个女同志……叶黎就是第三个。除了这些,我再没有干过别的事儿。
真的,管金城他不是我们团里的人,我平时都尽量躲着他了,这回是管金城催的太紧了,我实在躲不过去了才找叶黎的……”
王振华哑着嗓子说着自己的不得已,说到管金城胁迫他的时候,还梗着脖子骂了管金城几句,“那就是个畜生!不光老是瞄咱文工团的女同志,就连卫生队的女同志都不放过。上次还跟我吹嘘说他在卫生队找了两个相好,那两个相好的还彼此不知道她们都跟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