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莲刚想点头,又觉着哪里不对劲,看着周明辉一本正经的脸,面色渐渐古怪起来。
“周同志,你也是男同志。我跟张守义同志接触,对我名声不好,你这天天接送我上下班,对我的名声同样不好……”
周明辉看了云水莲一眼,意有所指的道,“那不一样。”
云水莲下意识问,“咋不一样了?”
“我是军人。”
周明辉说完,视线直直看向街道另一侧,云水莲顺着周明辉的视线看过去,正好对上张守义的微微泛红的眼睛。
见云水莲看过来了,张守义嘴巴动了动,大步朝两人走了过来,“水莲,我有话跟你说。”
云水莲看了一眼张守义略显憔悴的脸,轻轻摇头,“张守义同志,该说的话我都跟你说了。你悔婚那天,裳囡就把我想说的话给你带过去了,我不欠你的了,也没有话想跟你说。”
见张守义面露不甘之色,云水莲接着道,“你心里清楚的,咱们两家结仇了。你爹被我们家逼着给上百号人赔礼道歉,丢了那么大的脸面,我爹我娘也被你家害得脸面尽失,我也成了大笑话,咱两家梁子结的这么大,这门亲,你觉着还能结吗?”
张守义被云水莲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乍青乍白,半天不知作何反应好。
云水莲暗叹一声,微垂着头,掩住眼底的涩意,“张守义同志,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周明辉口袋里紧紧攥起的拳头悄悄松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挡住张守义的视线,语气很是温和的对云水莲道,“水莲,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家吧。”
两人并肩朝前走去,风中隐隐传来周明辉温和好听的声音:“一点钟在楼下等我,晚点我过去接你上班……”
云裳可不知道云水莲这边发生的事情,跟着一大家子人到大杂院儿玩了大半天,兴致勃勃的看着两个气势逼人的舅舅到街道处拜托街道上的人帮忙照顾林大妮,还通过家里小孩子的嘴巴,把一家人的身份抖落出去,吓得西屋的潘家夫妻连门都没敢出,就怕林大妮当场把他们赶出去。
之后林文岚还带着三个弟弟到省妇联和鞋工会转了一圈,感谢妇联任主任和鞋厂工会的领导对林大妮的照顾……
这一大圈子转悠下来,周围的邻居,街道上的干事,还有鞋厂的人,都被林家几姐弟的阵仗给镇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林大妮的身份竟然会这么吓人。
亲姐亲哥全都是实权人物,唯一的姐夫还是省军区司令员,这些人,单独拎一个出来身份都能吓死人,这还凑成了一家子,林大妮不就成过去高门大户家的小姐了吗?
鞋厂的工人,特别是林大妮同车间的女工,一个个跟鹌鹑似的,躲在后面不敢出声,就怕被林家几姐弟记恨上了。
鞋厂的工人,特别是林大妮同车间的女工,一个个跟鹌鹑似的,躲在后面不敢出声,就怕被林家几姐弟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