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喜贵的眼睛当场就肿的睁不开了,惨叫声更是黑暗中传了老远,听得人心底发寒。
大成毕竟是小孩子,用辣椒面招呼梁喜贵,凭的是一股劲儿,看到梁喜贵的惨状后,那股子劲儿瞬间就散了,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恐惧,白着脸,就连拉着林大妮的手都抖个不停。
林大妮也怕梁喜贵真出事牵连到大成,忍着内心的惊悸膈应,到附近人家借了一盆水,给梁喜贵洗脸,之后便拉着大成赶紧溜了。
听到这里,云裳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梁喜贵又不会瞎,最多吃点苦头,这也能让他们吓破胆?
两个糊涂蛋!
竟然就这样灰溜溜的跑了?
不当场拉几个路人把事情说清楚,林大妮就不怕梁喜贵事后胡说八道的赖上她?
云裳无语半天,最后很是无奈的给林大妮出主意道,“林姨,你明天抽时间去趟妇联,把今天的事情跟任主任说一下。对了,不能说梁喜贵死赖着要送你回家,你得换个说辞……”
此时顾时年也从大成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见他脸色依旧有些发白,便拍着大成的肩膀夸他道,“干得不错,以后再碰上这样的事情,还这样保护你姑。”
大成眼睛一亮,骄傲地挺起胸脯,“时年哥,我知道了!以后那姓梁再敢来,我还拿辣椒面儿砸他脸!”还要准备好板砖,随时闷他!
顾时年点点头,随后冷下脸,话锋一转,“不过,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可不能揍了人就跑,你得找证人帮你告公安,把人交给公安同志,以免对方事后耍无赖泼你脏水。”
大成嘴巴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地问,“……时年哥,要是告公安,会不会对我姑名声不好啊?万一那些人又说我姑闲话咋办?”
林大妮作为坏分子遗孀,名声本来就不好听,再加上鞋厂不少男工因为林家的大杂院对林大妮献殷勤,她的一举一动就更是招人非议,要是再爆出林大妮被人耍流氓,那她的名声可真就臭不可闻了。
大成还想帮林大妮找个好人家呢,哪敢再让她名声受损。
顾时年拉了个凳子在大成对面坐下,脸色异常严肃的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揍了人就这么跑了,万一姓梁的不依不饶,借你揍他的事情赖上你姑又该咋办?到时候你姑的名声还不是一样要受损?”
大成闻言,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再张口说话,声音都不自觉颤抖了,“……那,那我该咋办?时年哥,我,我是不是又给我姑惹祸了?”
“大成,如果是阿裳碰上这样的事情,她不会跑……她会找机会给梁喜贵身上放点东西,然后喊人,以拦路抢劫的罪名把梁喜贵送进公安。放在梁喜贵身上的东西,就是梁喜贵犯罪的证据。”
大成吃惊的张着嘴,怔愣半晌后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时年哥,梁喜贵身上有赃物,就算他想跟我姑扯上关系也没有人相信,这样我姑的名声也不会受损。以后谁再想骚扰我姑,都得先想想梁喜贵的下场。”
“错啦!”话音刚落,云裳就推门走了进来,颇为嫌弃的给了大成一个白眼,“要换做是我,我根本不会给梁喜贵靠近林姨的机会。他敢凑过来,我就大声喊抓坏人,说梁喜贵想绑架我,是坏分子。”
大成再次受教的点头,连连夸云裳厉害,费了好大的功夫,总算是把云裳给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