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期见徐夫人拿到方子第一眼就是看字,不由得一愣,继而失笑。
徐夫人反应过来了也笑了:“我这是勉强能看懂方子,却对药理一窍不通。到是看到写得好的字,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这时候马车外头,急切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辛嬷嬷立即掀开了车帘子。
原来是之前辛嬷嬷派回燕北王府搬救兵的那名侍卫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大夫。侍卫将与他同乘的大夫拉下了马,又将一直提在手中的一个药箱递给了他,便带着他往马车这边来了。
辛嬷嬷看向徐夫人:“夫人,王府的大夫来了,让他再给您把一把脉吧?”
任瑶期见欧阳氏的脸色已经好看多了,知道她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便道:“夫人还是让大夫瞧瞧吧,我先回自己的马车里。”
欧阳氏点了点头,辛嬷嬷让那个赶路赶得气喘吁吁的大夫上车给欧阳氏把脉。任瑶期乘机回了自己的车上。
不过任瑶期也没有先走,而是让车夫将马车停到路边上,等那边徐夫人到诊脉结果。
这时候,又有人骑马往这边来了,来的却是王妃身边到大丫鬟素锦。想必是王妃担心徐夫人有什么好歹,所以让侍卫带着大夫先赶到,丫鬟脚程慢了一些。素锦一下马就急急上了徐夫人的马车。
苹果和桑葚陪着任瑶期在马车上等着,桑葚一脸崇敬地看向任瑶期:“小姐,徐夫人是您救活的?”任瑶期救欧阳氏的时候,她正守在马车外面,听到了里头到动静。
任瑶期笑了笑:“不过是恰好想起来以前在书上看到的法子,将徐夫人弄醒了。治病还是要大夫。”
“那也很厉害。”桑葚认真道。
徐夫人那边的诊脉也没有太久,大夫很快就从马车上下来了。辛嬷嬷和高嬷嬷也跟着下了马车,还一边与大夫说着什么。
大夫被侍卫扶着上了马,辛嬷嬷和高嬷嬷却是往她这边来了。
两位嬷嬷上了马车,高嬷嬷哽咽道:“任小姐,今日多亏了您了。我们徐家会记着您的情。”
任瑶期摇了摇头,温声道:“大夫诊过脉了?怎么说?”
高嬷嬷一脸感激:“大夫说我们夫人是心疾发作,幸好小姐您施救及时,我们夫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王妃已经派人去请牟太医了,我们夫人平日里也都是让牟太医看诊治,只是牟太医年事已高刚刚赶不过来,所以来的是他的徒弟。等牟太医去了我们府上,再让他给看看小姐您写的方子。”
高嬷嬷又道:“夫人让奴婢来给您道谢,她身子不便就不下车过来了,等日后她身子好些了再与小姐您聚。夫人说,徐家离着宝瓶胡同不远,若是小姐什么时候得空,随时欢迎您上门喝茶。”
徐夫人这话是愿意将她当作小友,与她结交的意思了。这对任瑶期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在燕北,能攀上徐家结交到徐夫人的人可不多。
任瑶期笑着点头:“等夫人身子好些了,瑶期必登门拜访。”
高嬷嬷说完这些就下了车。
辛嬷嬷道:“奴婢也要回去向王妃禀报一声,以免王妃还记挂着徐夫人的病情。任小姐今日救了我们王妃的客人,燕北王府也记着小姐的情。”
说完这句,辛嬷嬷也下了马车。
徐家的马车已经渐渐驶出小街,辛嬷嬷也上了一辆马车回燕北王府。
任瑶期吩咐:“回林家。”
而等任瑶期回去之后没有多久,燕北王妃的赏赐就到了,来送东西的是王妃身边另外一个大丫鬟绮罗。
任时佳不敢怠慢王妃身边的人,连忙亲自接待。林家老太太和林大太太那边都惊动了,派了人来过问。
王妃送来的是两套头面,一套是赤金镶嵌八宝满池娇式样的,头面上镶嵌的红宝石,蓝宝石,蜜蜡,金刚石,猫眼石颗颗不似凡品,华贵非常,匣子一打开几乎晃花了屋里人的眼。
另外一套头面是素净一些的翡翠珍珠的,其中翡翠水润欲滴,粉色,金色,白色,黑色四色珍珠颗颗饱满润泽,大小皆有。乍一看着普通低调,识货的人却是能看出奢华。
两副头面款式都很新颖,正是如今南边当流行。
绮罗也不提任瑶期今日救徐夫人的事情,只笑吟吟道:“王妃说这两副头面是给任三小姐参加千金宴的时候配衣裳的。从款式到上面所用的宝石珍珠都是王妃亲自带着奴婢们挑选的。我们郡主也有两套差不多的。”
任时佳是识货的,觉得燕北王妃送的头面太贵重了,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让任瑶期收下。看了看任瑶期,想了想,还是试探着替她推辞了一番。
绮罗却道:“林太太有所不知,我们王妃说了她向来是把任三小姐当作自家姑娘看待的,喜欢得紧。所以也想看着任三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瞧着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