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世民不由的叹了一声。
女人,真是难对付啊。
特别是自己的女人。
“陛下,臣妾此番前来,是有件事要同你说的,可是听闻你要将恪儿就藩,我一时间是忘记了,哎!”杨妃叹息了一声,说道:“恪儿的黑妃,又怀上了身孕了,这蜀地之路,漫长而艰辛,这路上要是受到了风寒,受不了颠簸,陛下可就要少了位孙子孙女了。”
“这……”李世民不由的有些迟疑了。
难道我这样做,真的是错了么?
情不自禁的云雨一番。
然后,杨妃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
李世民坐在椅上,眉头紧紧的皱着。
心,有些动意了。
这天下最难过的是美人关,最难走出的是温柔乡,最有杀伤力的风是枕头风。
“李诚,我真的错了么?”李世民问道。
“陛下乃是天生的圣人,圣人所做之事,从无错之说也。”李诚说道。
“是啊,朕是圣人,圣人什么可能做错事了呢?”李世民眉头却皱的更紧了:“可是,为何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陛下,宋国公求见!”
门外,响起。
“他什么来了?”李世民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宣他进来吧。”想了想,李世民还是决定见一见宋国公。
过了一会儿,萧瑀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
李世民见到萧瑀,开门见山的问道:“萧卿家,你又有何事啊?”
萧瑀稽首,拜道:“见过圣人,陛下,听闻你让蜀王就藩?”
“恪儿已成亲生子,根据祖制,理应当就藩!”李世民说道。
萧瑀眉头一扬,道:“陛下,臣常听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
“《诗》云:“赫赫师尹,不平谓何?“故治民必欲使之平均也。致民之均平,当清其心而纤毫私欲之染,则民得其所,而天下安宁。”
“这治国之道,同治家之道,是同样的道理的,魏王是陛下的儿子,这蜀王也是陛下的儿子,既然蜀王要就藩,为何魏王不就藩?”萧瑀质问道:“难道只有魏王是陛下的亲子乎?”
萧瑀这话,分明就是再骂李世民是个偏心的昏君啊!
“你……你……”李世民勃然大怒。
这老匹夫,才安静了几天,又开始跳起来了。
真当我不敢对你动手?
“陛下,贫苦人家尚且知道一碗水要端平了,诸多儿子,要一视同仁,难不成陛下身为天子,天下的表率,却是亲疏有别乎?”萧瑀质问道:“若是如此,何来的兄友弟恭?何来的万家和睦啊?”
“连治家之道都不精通,又如何治理国家?我常常听闻,国家的灭亡,不是从外部开始,而是从内部开始的,如今陛下如此的偏爱嫡子,却疏忽了庶子,同样是陛下的骨肉,自然是有的人恃宠而骄,有的人心怀怨恨……”萧瑀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别人是怕李世民,但是萧瑀不怕。
这老头身后有着江南世家的支持,李世民就算是想弄死他,也得想想后果。
“这……这……”李世民有些吞吞吐吐了起来。
他确实是对嫡子比庶子要好的多了。
“陛下,魏征求见!”
一道身影从外面急松松的走了进来。
“好啊,好啊,你们是合着伙的欺负起朕来了,好,好,好,都一起来吧!”李世民怒气更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