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怡君一愣，心中暗暗自责。
都怪我自己不争气啊，聊这么害羞的事情，我偷听就好了，干嘛要插话啊。
这不是我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是我说我累了，不想聊了的。
郁闷的自责了几秒钟，赖怡君淡淡的冷哼道：“我没力气跟你废话了，但是我可以听。哼，你爱说不说……”
“那好吧，我说，你听着。”张振东巴不得赖怡君听着，于是他就适可而止，没有再挤兑赖怡君的口是心非了。
“那王氏英子，年纪已经三十岁了。她还是高中毕业的，大学还混了半年。聪明又颇有文化，只是丈夫跟其他的男人一起死于矿难，连一儿半女都没留下来。”
张振东开始向两女介绍那王氏英子了。
“而王氏英子的丈夫，还是个独子。失去独子的公公婆婆大受打击，躯体状况越来越糟糕，最后病魔缠身，把王氏英子给彻底拖到了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地步。因为她是个好女人，要给公公婆婆借钱治病。”
“看来，那王氏英子，又是个可怜女人。”赖怡君刚才还说不说话了，现在又悲悯的插嘴了。
不过张振东倒也没有趁机挤兑她，而是深有同感的点头道：“不错，她也很可怜。公公婆婆死后，王氏英子就更难活了，因为还要面对亲人的逼债。为了救公公婆婆，她问十里八乡的亲朋好友借债无数！现在那些人就都来逼债了。”
“比如说，她养的猪，还没有吃到嘴，就被嫁到隔壁村的小姑子给赶走抵债了。鸡和鸡蛋，也轮不到她。会被她的亲妹妹给抓走。就是为了给公公婆婆治病的时候，她真的是问穷亲戚们借了不少钱。”
“我刚见她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法还债了，于是亲戚们都变着法的来欺负她，榨取她仅有的家当和‘财富’！而她的财富，就是夫家留下来的那些农具，家具，锅碗瓢盆。不错，连她的铁锅都被人搬走了。”
张振东正要继续说下去，这个时候赖怡君忽然又插嘴了。
“都落到了那般田地，你之前还说她聪明？”赖怡君的语气，有些质疑。
因为她在想，如果自己和王氏英子交换一下立场，自己绝对不会混的那么惨。
可她哪里知道，在张振东眼里，她赖怡君是绝顶聪明的，而那王氏英子，只是上等聪明。
所以赖怡君和王氏英子，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毕竟张振东可没说王氏英子和赖怡君一样聪明。
不过张振东也懒得玩文字游戏，他决定用事实去证明王氏英子的不简单。
“王氏英子绝对不笨，最起码，她也是这村里最聪明的女人。因为帮十多个出去务工的女人照顾老人和孩子，或者是照顾残废丈夫，而那些务工的女人要把五分之一的工资给她，这个办法就是她王氏英子自己想出来的。”张振东说。
“什么意思？”赖怡君没听懂，幻月公主也一脸茫然。
“不好意思，我太累了。说话显得没头没脑的。”
张振东摇摇头，苦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在这个村子里面，年轻力壮的男人，几乎都去其他城市打工了。留下来的人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妇女，或者是游手好闲的懒汉……妇女要负责照顾老弱病残。”
深吸了口气，张振东那浑浊不堪的大脑，才又变的清晰了一些。
于是他不紧不慢的继续解释道：“可后来，那些妇女因为填不饱肚子，就也想去秋水村工作了。但她们有家人拖累，走不开怎么办？就在那个时候，王氏英子站了出来。她承诺帮其中一些跟她关系不错的女人照顾家庭，那些女人只需要把她们工资的五分之一给她就好。”
“什么？王氏英子居然还有这样的算计？看来她的确不简单啊！”听完张振东的解释，赖怡君忍不住赞叹道。
“是啊，最后她接了十三个女人的活儿。帮那十三个女人照顾老人，孩子，甚至是残疾的丈夫。你想她会从那些女人手中赚多少钱？”
说到这里，张振东也露出了赞叹的微笑。“而且她只需要给那些女人的家人做饭就行了，只是有两个行动不便的老人，才需要她帮忙沐浴，更衣。”
“嗯，她的收入，要远远超过五千，要买很多鸡肉啊？”幻月公主也点头赞同道。不过她的样子又变得傻乎乎了。“那妇人，不错。赚的钱，真能买很多鸡肉。”
“关键是，她长得也不赖……”张振东抿了抿嘴，看赖怡君的眼神又变坏了。
赖怡君被羞得，被吓得立刻扭头，不敢看张振东了。
“那日天气很热！黄美玲的土房子里面，自然是没有空调的，王氏英子对我意动之后，鬼使神差的靠在我身后，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汗水，她那泛滥的阴元和爱之气息。”张振东会声会影的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