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琵想了想,就指着小海脚对面的病床说。“反正它也闲着,这段时间就是你在上面睡过。”
“行啊。这样最好不过,我也可以守在这里伺候他。只是,你怎么会......做这么多违规的事情呢?不开单就让他住在这里,还要用小海的名字给他开补药。”
齐真圆点点头,一边帮姜氏琵把张振东往那床上抬,一边好奇的问。
“我是个敬畏生命,尊重生命,爱惜生命的医者!在我眼里命大于天好吧!现在他生病了,他就是天。他救了小海的命,他就是比天还要大。”
姜氏琵一丝不苟的解释道:“所以只要能帮他一下,什么规矩在我面前也都不值一提了。”
“是么?你为了张振东,宁愿违背规矩做事......”齐真圆警惕的看了姜氏琵一眼,又贪婪的看着张振东。
因为她担心姜氏琵这个离异女也会爱上张振东......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给张振东擦屁股都不配,张振东要跟谁好自己没资格管。
可不知道为何,一想到姜氏琵也会跟张振东好,张振东刚才还对人家赞不绝口,她心里就很难受!
其实齐真圆的心理很正常:身为一个苦了一辈子,被死亡、屈辱、背叛、自责、罪恶......笼罩的女人。
她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她面对之,就觉得很安然,很快乐,和幸福的男人。
她当然会百倍珍惜,无比贪婪!
所以一看到姜氏琵对张振东好的甚至不顾她的做人底线了,齐真圆就恼火。
甚至齐真圆瞬间就心里发病,思想扭曲的盼着姜氏琵死掉了!
而这个高大威武的姜氏琵,他的情商跟她的躯体的确是不成正比。
她的情商很低很低,并没察觉到齐真圆对自己的敌视,甚至是盼着自己死的歹念。
她还很严肃的笑了笑,然后赞赏又真诚的看着张振东点头道:“是的,为了张振东,我宁愿不按规矩做事!毕竟在我们医院里,很多人都知道张振东的名号......”
姜氏琵甚至没有注意到齐真圆的眼神变得十分残暴而冷酷,她还星目灿烂,脸庞痴迷的笑道:“而医生们对他向来就只有两种立场,一是敌对不服的立场,一是信服崇拜的立场,而我是后者!虽然不是特别崇拜,但我也是喜欢他的!”
说到这里,姜氏琵看张振东的眼神,就变得更温柔,更水润了。“他的医术虽然被传的神乎其神,让人难以置信,但他去年冬天拿百亿善款,帮留守儿童和老人过年的壮举,却是让我震撼至今!他手下的女总裁,更是创立了各种慈善基金过二十个!”
“看来他说的对,你还真是个了不起的医者,尽管你是护士......”放好张振东之后,齐真圆也对姜氏琵竖了一下大拇指。
虚假的赞美,但却心中充满恶意......
“护士怎么了?护士也是医者啊,何况我在这里干了十年,我自学了很多。我的医术比刚刚通过实**内外科大夫,也差不到哪里去好吧。”
姜氏琵傲然的撇撇嘴,然后就摆摆手往外走。“我去给他拿药来,你先帮他把衣服去掉。这样可以为他减压。毕竟他太虚弱了。稻草都能压死骆驼呢。”
齐真圆俏脸一红,陡然就把双手扭在一起,低头站在张振东面前,不好意思回应姜氏琵的吩咐了。也没心情诅咒姜氏琵赶快死掉了。
姜氏琵是医者,坚决杜绝“讳疾忌医”的老观念和传统又保守的思想,所以她张口吩咐齐真圆把张振东的衣服拿掉,这很正常,也是她本能的吩咐。
如果是她伺候张振东,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干,所以姜氏琵她吩咐齐真圆那么干的时候,她也没有多想什么。
可齐真圆却是一时紧张了啊,她不是医生啊。
她虽然也愿意为张振东献出一切,刚才还撅那儿试过了,更是趁着擦汗向张振东表态了。
可那是因为她的心理病发作了,神智崩溃,意识不清。
为了让张振东救儿子,她要以身相许,讨好张振东。
也是因为她活的太苦了,张振东的气质,气场和内在的美德,让她十分的痴迷。
所以她就难免犯糊涂了几次......
可现在她是完全清醒的,是忠贞的,是矜持的......所以她此时可真害羞的呢。
好在姜氏琵此时正琢磨着该给张振东弄些什么药,而没意识到自己的吩咐很不妥。
何况她忽然间又想到,借由小海的名义,给张振东开药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毕竟她只是小海的监护护士,而不是主治大夫,开药是主治大夫的权利。
所以犹豫了一下之后,她就决定不用小海的名义开药了。
而是找了个虚弱症非常严重,在这里住院的患者的处方。
然后拿着处方去找到那患者的主治大夫。
谎称自己刚才给那患者输液的时候,不小心把那患者的药给打碎了,需要那大夫允许她再去领一份药给那患者使用......毕竟她是来接早班的,一大早都要给患者输液。
而且姜氏琵身为护士长,还是严谨认真的护士长,她说把药打碎了,那大夫不仅不怀疑,还懒得派人去查看,所以就直接开了一张条子。让她赶紧再去配药室领药。
待得姜氏琵领了药回来,她就给那患者挂上了吊瓶。
然后她又把她之前藏在柜子里的药拿出来,和小海今天上午要用的药放在了一起,用推车推到了小海的病房里。
就这样,张振东挂上了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