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他懂什么军事”
“书生谈笑尔,不必在意”
“张兄也不过随便说说。”
“”
众人不断争论,时不时传来“看来只能议和”“无论如何也要议和”之类的话,话正好落入回廊边的冢道虞耳中,隔着屏风,没人知道他是谁,无非垂垂老矣的老人罢了。
他轻叹口气,放下酒中,背上,腹前还有腿部、膝盖开始隐隐作痛,每逢阴雨天就会如此,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若是再年轻十岁该有多好。
赵光华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将军”
“别说了,回去吧。”冢道虞轻声道,他刚想起身,却涨红脸也站不起来,赵光华连忙过来扶他起身。
两人无语,穿过人群喧嚣,读书人们还在争论,但说到现在,口径大体统一了,景国无帅,只有议和一条路可走,这条路也是最令人不甘的
无论书生们如何试图说得体面,屈辱就是屈辱,掩盖不去,每个人都言辞闪烁,目光飘忽,谁甘心?谁都不甘心。谁敢反抗?谁都不敢反抗。
正在人影错落,声音嘈杂之时,几个书生满脸笑意冲上楼梯,差点和正准备下楼的冢道虞撞个满怀,几人见是老先生,连忙作揖然后绕开。
这时却听背后书生们激烈的议论一下停住,似乎不敢相信的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可能”
“假假的吧。”
“怎么可能是假的,消息刚从江州来,江州一带来往客商说得也一样”
“天呐,斩首两千余,俘虏九百七十六,无人阵亡!”
“”
冢道虞听得疑惑,就让赵光华扶着自己过去问问,书生们见是老先生,也十分客气的告知刚从江州来的战报,结果一看整个人呆住了。
“皇上,那叫刘旭的死不松口,南京及其往南五城,再多便不与我盟。”长春大殿,灯黄酒冷,一声紫金官服的德公无奈向刚刚从江州回来的皇上禀报,因为他年纪大,皇上赐座,准许他坐而奏报,不必起身。
他身后还跟着包拯,此时包拯还是鸿胪寺同知,因与金人谈判乃为鸿胪寺之职,所以他也来了。
皇上刚从江州会来,舟车劳顿,神色不太好,眉宇间还有忧色,只是缓缓点头,也没太过惊讶。
“上京一破,朕就想到会是这样局面,所以才会俩莱只是没想上京破得神速,朕先前忖度,觉得少说能守两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