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国刚虽然只有高中文化程度,但他性格沉稳,处事冷静,胆大心细,又曾在部队服役,还当过班长,这些品质和经历,正是关云天看重的地方。当年的昌达公司在县城招工,看过他的简历后,关云天二话没说,便决定将其招入,不到一年时间,又将袁国刚提拔为当时的帘子布分公司主管行政事务的副经理。
这些年来,袁国刚没有辜负关云天的期望,不仅帮助集团公司处理过很多棘手事件,把原来的昌达物业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一如既往地为人低调,不出风头,这样的品格跟关云天如出一辙,进一步赢得了关云天对他的信任。
自己曾经是个地方企业的下岗职工,不仅得到了昌达集团主要领导的赏识,如今还进入昌达集团决策层,做到了昌达集团高管的位置,袁国刚心里自然高兴,但他从未忘乎所以,而是把领导的信任视为一种动力,他认为只有尽心竭力地为昌达集团干好工作,才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所以,无论以前为集团公司处理棘手事件,还是后来理顺物业公司的乱象,或者现在面对耿氏兄弟的威胁,袁国刚从来都是勇敢面对,绝不后退半步。当然,袁国刚的经历和他那帮战友,也给了他额外的机智和胆略。
通过双方唇枪舌剑的一番交锋,从对方的气势上看,耿家兄弟特别是耿老大,觉得面前的人跟以往碰到的所有对手都不一样,这是个软硬不吃,非常强硬的家伙,他翘起二郎腿,悠悠说道:“从你说话的口气,看得出袁助理的社会经历其实非常丰富,你应该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们也不是故意跟你作对,不知你为啥非要抓住我们不放呢?”
“说不上社会经历多么丰富,但确实也有一些,你说的道理我当然懂,不瞒你说,社会上我还真有不少朋友,不过你们这样的一个也没有,因为咱们不是一路人。另外,我再强调一句,在此之前,咱们素不相识,你们没有跟我故意作对,我也不会抓住任何人不放,但行政管理是我的工作,跟个人恩怨没有任何关系。”袁国刚道。
“我就说嘛,袁助理这样的人,在社会上一定有朋友,也是道上的吧?否则,面对昌达集团这么多员工,你不会轻松。”
“昌达集团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的职工都很优秀,我以平常心态对待自己的工作,有什么不轻松的?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道上的,都是些什么人?”
耿老大报出几个名字,“其中的石元强是这帮人中最有名的大哥,袁助理听说过吗?”
袁国刚勾唇一笑,“石元强是这帮人中的大哥?那就是说其他人都是小弟咯?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在石元强和这帮人面前,是大哥还是小老弟?”
“我们有正式工作,跟他们不一样,有事才找他们,没事一般很少跟他们联系。”耿老大没有正面回答。
“也就是说,你们兄弟俩跟那帮人比,根本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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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连石元强的小弟都算不上,我没理解错吧?”袁国刚蔑视道。
“我不是说了嘛,我们是昌达集团的职工,不愿整天跟他们混在一起,没有可比性。”
袁国刚顿了顿,然后问道:“就是这个你们称之为大哥的石元强,你们知不知道在十几年前,他就被咱们的关总收拾的服服帖帖,那时,包括开发区在内,整个县城都是他的天下,你们当时连小喽啰都算不上。这么多年来,你去问问他敢到昌达集团来撒野吗?”
“这么说来,关总也有道上的朋友?要不,十多年前石元强如日中天,谁能把他怎么样?”
“我们跟关总都是正派人,别把所谓道上的人和事跟我们联系在一起,那是对我们的污蔑!石元强这类人再怎么疯狂,也是不走正道,他们代表的始终是邪恶,即使他如日中天又有什么可怕的?古今中外邪不压正,一旦正派人声张正义,石元强之流就是纸老虎。再说,像他那号人,除了不务正业,持强凌弱,打打杀杀,还有多高的智商吗?只要动动脑子,很容易将他们带入陷阱,并将其制服。跟他们动手,都有辱体面。”
别看袁国刚平时话语不多,不善言辞,在耿氏兄弟面前的这番话,不仅彰显了昌达集团的气势和自己的勇气,还间接贬损和敲打了耿氏兄弟。
这哥俩虽然初中都没毕业,但他们并不傻,袁国刚的含沙射影,他们自然感觉得到,耿老大很不服气,他不无挑衅地说:“没错,道上人都没有多少文化,不像你们这些企业高管那么高大上,但有句话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说关总十多年前制服了石元强,我们没看到,如果真遇到那种横不讲理的道上人,不知袁助理将如何应对?”
袁国刚争锋相对地回应道:“对于这个问题,前面我已经讲得很清楚,首先,你口口声声所谓的道上人,他们代表的始终是邪恶和非正义,你把他们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他们也见不得阳光,有谁胆敢破坏企业的正常经营环境和生产生活设施,那就是明目张胆的刑事犯罪。另外,别拿那种横不讲理的无赖说事,真遇到蛮横无理的地痞流氓,我们自有快刀斩乱麻的功夫!”
“袁助理真是深藏不露,原来还有这样的功夫?”久未说话的耿老二,显然对袁国刚的话持怀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