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把大光惹急了,只见他一个右撤步,转身抓住对方的左胳膊,趁势使出一个锁喉动作,瞬间让光头动弹不得,“还打不打?如果继续打,我奉陪!”
不远处的板寸把形势看得很清楚,自始至终也没想打架,即使光头被对方锁喉,他也没有出手帮忙的想法,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往前迈出一步,对方的其他三位同事就将一拥而上,一场群殴在所难免,看对方四个人的身手,最终吃亏的必然是自己一方。
不得不说,板寸的明智之举拯救了他和光头,否则,两人必然被揍得鼻青脸肿。
光头也不是傻瓜,通过夺棍和锁喉这两个动作,他知道今天碰上了硬茬,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虽然不能点头认输,但他不再挣扎,大光也松开了手。
整了整衣服,光头仍然怒气未消,继续问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为啥一次又一次地采取这种下三滥的举动,阻扰我们做生意?”
大光弃之以鼻,“阻扰你们做生意?你简直是大言不惭,知道滨河公园的经营权和管理权归谁所有吗?”
“我们不知道归谁所有,只知道青山河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们在水库做点生意怎么啦?”
“前几天工商和安监执法部门没跟你们说吗?这滨河公园的经营管理权归昌达地产公司!你在这里做生意,征得人家同意了吗?你们的地盘?你好大的口气!你是投资建设了,还是花钱把地盘买下了?”
“这么说来,我猜的没错,你们是下游那个水上游乐公司的人?”板寸在一旁问道。
大光点点头,“没错,我们就是那里的员工。”
“我不管你们是干啥的,青山河水库占据了河道,我们现在没法采砂挣钱了,这么大的水库,你们经营你们的,我们经营我们的,井水不犯河水,有什么不可以的?”光头不依不饶。
“因为昌达地产公司投资治理青山河是有条件的,市府把滨河公园的管理经营权只授予昌达地产一家,没有其他单位和个人什么事,你们要在这里经营水上项目,就等于侵犯了昌达地产公司的合法权益,这个道理不懂吗?”
“不管你讲出多少条理由,是不是自古就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说法?你们占据河道建水库,断了我们的收入来源,我们不偷不抢,自己花钱买几条小艇在这里经营,挣点零花钱,能有多大的罪过?”
任凭大光讲的口干舌燥,光头和板寸就是听不进去,最后没有办法,大光只好撂下狠话,“实在不听劝阻,我也没有办法,但我把话说到这里,只要你们敢继续非法经营,我们就天天到这里张贴告示,看有没有游客敢坐你们的船。你们采取任何举措,我们都将奉陪到底!”说完,大光跟三位同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光头跟板寸灰溜溜地回到河岸的遮阳伞下,接近中午,气温变得闷热起来,加上没有游客,两人感到格外烦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呀!两百多万的投资,每天的利息都挣不出来,这不是要命吗?”光头急躁地说。
“是啊,当初以为搞水上游乐有钱可挣,谁想到出现这种情况,还是怨咱们不懂行,深一脚浅一脚,当时要是找人问问就好了。”出道以来,这哥俩从来都是横行霸道,把什么都不当回事儿,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沮丧过。
“嗨!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二百来万投进去了,能有什么办法打破目前的僵局呢?”
板寸想了想,突然计上心来,“他们不是在咱们附近贴告示,阻扰游客前来游玩吗?咱们为什么不可以去下游干扰他们的经营?看他怎么办!”
因为跟大光有过直接交手,光头似乎心有余悸,“去下游干扰他们的经营,要是”
“咱们又不是去找他们打架,只要想个办法对他们的正常经营起到干扰作用就可以了,我不信他们还敢出手打我们?”
“不过,光咱们两个人太少了,没有多大声势,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行从村里再找几个人,明天去他们的码头上闹事。”
“可是,以什么理由呢?闹事你得有个理由吧。”
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水上游乐项目的码头上熙熙攘攘,有些游客正在购票,还有一些在排队等候上船,在售票亭前面的小广场上,有七八个人突然举起几块牌子,有人上前观看,只见牌子上写着“只顾自己挣钱,不管别人死活”,“滨河公园,还我生活来源”等字样。
有工作人员将事情通报给水上项目黄经理和大光,他们马上出来了解情况,大光认识其中的两个举牌人,这不正是在水库上游从事非法经营那两个家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