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他们赶跑。”说着,孟保禄就要上前去驱散他们,我一把把他给拉住了,示意他先别动,我们在这边等等看看再说。
我们一行人,便及时地停住了脚步。
而井台另外一边的三个人,不知道是没看到我们,还是看到了并没理我们,他们脚步有些踉跄,一直走到了那井台的旁边。
三个人到了古井旁边,看着那古井,眼神有些专注。
其中一个人伸手抄起了辘轳的摇把,将那水桶给扔到了井里。随后,他一圈接着一圈机械地摇动那辘轳的摇把,居然在打水。
孟保禄回身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稍安勿躁,到目前为止,我也还没弄明白那三个人要做什么。
我们经过村子的时候,那些村民三三两两的,似乎都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大多是聚在一起,也不闲聊,也没什么话题。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些人的大脑被人抽空了,他们站在那里跟行尸走肉也没什么两样。
现在我看到他们在打水,是我见到的村里人所做的唯一一个有实质性内容的工作。
三个人分工还很明确,一个人摇着辘轳,另外两个人扶着井台,探头往里面看着,等着水桶上来。
很快,那水桶放到井里之后,就被他们给摇了上来。
他们把那盛满了井水的水桶从里面捞上来,原本还有分工的三个人,就像疯了一样,开始去喝那水桶里的井水。
他们的动作就是,其中一个人把头伸进了水桶,跟动物一样大口大口地饮水。另外两个不等他喝完,就把他拉开,自己再上去喝。
即便是人再口渴到一定的程度,也没见过如此喝水的,他们对这井水的欲望似乎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由于孟保禄就是这个村的老村长,他对那三个人一定非常熟悉,看着自己平时很熟悉的人,做出这样不正常的行为,他现在已经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多大,好半天合不拢了。
显然,这两天孟保禄并没有出来走动,这一幕场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那三个人争抢着去喝那一桶井水,没过几分钟,就将那满满地一桶水给喝光了。
随着那只空桶咣当一声倒在地上,那三个人才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再次沿着原路走了回去。
我发现,他们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显然是喝多了井水的缘故。
等他们离开了井台一段距离,我们才迅速地来到了那口古井的旁边。
我先是顺着井口往下面看了一眼,下面的井水被阳光晃着,泛着微微的波澜。
似乎下面一切正常,起码从表面上看,并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的迹象。
孟保禄捡起那个水桶,自言自语道:“他们怎么这么喝水?这太吓人了。”
我没搭他的话,而是观察起这三阳浦的这口古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