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叫声钻入耳中,董瑶坐立难安,她难以想象,向来和女人保持距离的郑执会和这样一个女人…还和她……
怎么可能呢?
难道郑执不爱彭泽润了?
还是说他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刻意找了个挡箭牌?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们此时此刻滚在同一张床上是事实。
而且……叫的还怪好听的。
董瑶吸吸鼻子,打开手机记起了时。
一墙之隔外的主卧,郑执一边举着杂志打哈欠,一边百无聊赖的踹床头,踹累了就歇一会儿,歇好了就多踹两脚。
宋敬乔在他床边,一边哼哼唧唧的发出必须打码的声音,一边按照健身软件上的纲领练瑜伽。
两人在极其不和谐的暧昧声音中,和谐的各做各的事,疏离又亲密的程度堪比结婚三十年亲嘴儿都嫌恶心的老夫老妻。
只不过这项活动没能进行太长时间,一是郑执看杂志看的实在太困,二是宋敬乔白天没有多喝水,嗓子有点儿哑。
“行了吗?”郑执问。
宋敬乔看了眼手机,三十二分钟,也算合格吧?
她抓紧时间做了个结尾,关上窗户,准备睡觉。
这一晚还算平静,只不过宋敬乔半夜惊醒,突然想起来应该在郑执身上留下点痕迹,否则董瑶怎么会信昨天那么激烈的运动,丝毫痕迹都留不下呢?
正巧郑执迷迷瞪瞪的起来倒水喝,忘记了床下边还有人,一脚踩在了宋敬乔肚皮上,一瞬间,宋敬乔觉得她大概真的要流产了。
“郑总……”她气若游丝“救孩子…快救孩子!”
郑执“……”
他敷衍的拿起一个抱枕扔过去“孩子很好,四四方方,脸型像你。”
宋敬乔把抱枕搂在怀里捏了捏,“头大腰粗,身材像你。”
“你有病?”郑执有起床气,但因为是他自己渴醒的,不太好意思冲人发脾气。
宋敬乔察言观色一级棒,赶紧趁他表情还好的时候把自己的疑虑说了。
郑执听完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但没必要。
“只在你身上留痕迹就可以,随便捏两把,我没有给人留印儿的习惯。”
宋敬乔不同意“我刚刚叫的那么大声,不挠你两把是不是说不过去?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把我绑起来打了一顿。”
“所以你的意思是打我?”
“掐两把而已。”宋敬乔耸耸肩,“您肯定不准我嘬两口对吧?”
“……”
片刻之后,两人面对面坐着,双双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于是董瑶在半夜两点半突然被一阵阵闷哼惊醒,她瞪大双眼,无神的看向天花板。
为什么?为什么深更半夜又开始进行双人运动?有什么事早点干完不好吗?
这一夜,整栋别墅的住户都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郑执洗漱完毕,站在卫生间面无表情的望着镜子里凄惨的男人。
脖子青青紫紫,没有一处是干净无暇的。
“宋敬乔,你想死吗?”他轻声问道。
宋敬乔倦怠的揉揉眼,打了个哈欠“一大早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