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琢磨,时音便笑了笑,没再说话。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祁嘉禾居然会在这时候开口维护自己“二姐,进了祁家的门,就是我的人,就算你不喜欢她,也劳烦收敛几分。”
祁嘉禾说完,时音反倒愣了愣,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回眸看向他。
却见他面色无异,正站在原地凝视着祁清姝,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周身的温度仿佛都凛冽了几分。
祁清姝面色一僵,有些埋怨地看了眼祁嘉禾,又回头瞪了时音一眼,很快便不耐烦的地收起了自己的手机,噌噌噌地踩着8c的高跟鞋,脚下生风地离开了房间,像是多一秒都再待不下去。
祁清姝走后,祁峥嵘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时音的手背,劝道“清姝从小就是这个性子,你别往心上去,相处久了就好了。”
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户小姐,一辈子大约都没经历过什么风浪,又幸得父亲和兄长的宠爱,对外面的男人一个都看不上眼,导致如今年近四十都还没有嫁人。
时音大约能够明白祁清姝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她也不在乎祁清姝怎么看待自己,所以还真没怎么把她的态度放在心上,只是淡笑着回答祁峥嵘“没事,爷爷,我知道。”
便在这时,约莫是为了活跃气氛,姜莹忽然看着祁嘉禾开口道“嘉禾,这么晚了,今天还回去么?要不就在家里住下吧,你的房间也没人动过,让佣人收拾收拾就能睡了。”
在祁家睡?
时音惊了一下,下意识要去看祁嘉禾的反应,却发现他的脸色也没什么变化。
祁峥嵘听见姜莹的提议,一时间也高兴起来,跟着笑道“是啊,嘉禾,你平常也不回家,难得过来一趟,又这么快就要走,何必折腾这一个来回呢?今天就在家里休息吧。”
见老爷子也发了话,时音一颗心蓦地往下沉,知道这件事十有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她心里还记挂着被自己放在车上的时锦程的遗物,多放一晚上她心里不安。
果然,听见祁峥嵘也这么说,祁嘉禾的眉心几不可查地皱了皱,但很快便舒展开来。
少倾,他便出声应道“好。”
时音浑身一僵,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她睡眠一向不好,又有些认床,在这里还不知道睡不睡的着。更何况,时锦程的箱子还在车库里放着,她都还没来得及打开看上一眼里面的东西。
但既然祁嘉禾都答应了,她也没法再多说什么,毕竟是在祁家,她本就没什么话语权,也不好在老先生的生日这天拂了人家想和孙子多聚聚的兴致。
祁峥嵘又噙着笑意垂眸去看时音,问“你觉得呢?”
时音只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温声道“我都行。”
祁峥嵘显然更高兴了,直催着姜莹赶紧去吩咐佣人把房间打扫一番。
姜莹答应下来,笑着出了门,出去之前还不忘对祁嘉禾说“多和老人家聊聊天,难得见你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