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情况,行动队员早有准备,刚刚部署完就打听得清清楚楚,当然打听过程中,用了一些特别手段,也是在所难免,毕竟行动队员之前也都是粗人不是。
“房子里不是原主,半年前租给一个姓艾的大户家少爷,原主没见过这艾少爷,出头的都是艾家的奴才。不过,这艾家常有人进出,不少人都穿的老好了。”
石大民汇报完,所有人看向马明远,丁山道:
“少爷,咋办,继续监视?”
天色将晚,南城后街上走来三四个叫花子打扮的壮汉,也不拿讨饭的家什,反而一人一根木棍,大模大样来到艾家门前。
当先一名壮汉二十七八岁,竟然就是石大民,看着紧闭的府门,扭头看看跟在几人身后一个身材矮小、面容猥琐的家伙。
猥琐男见状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对着石大民点点头。
石大民这才努努嘴,一个行动队员冲上去,对着府门狠狠砸响。
很快,里面传出走动声,侧面小门打开,一个身着青色短打、仆人模样的年轻人探出头来。
看到门口一群叫花子不像叫花子,道上混子不像混子的家伙,先是一愣,随即,借着府门灯笼的光线,见到猥琐男,立时气不打一处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叫骂:
“丁癞子,你找死啊,这个月例钱不是已经给你了么,怎么还来,妈了个巴子的,真当我们肃府好欺负啊!”
肃府?
石大民和几个队员悄悄对视,有意思,不应该是姓艾么?
当即,石大民站出来,拄着木棍,开始唱起了“莲花落”,还别说,早年就混迹江湖的他,唱得还真有那个味道,连叫丁癞子的猥琐男看着都很是惊奇。
只可惜,青衣仆人不吃这套,摆摆手,好像打发街头野狗似的,很不耐道:
“滚,滚,滚,这没东西,再不滚,老子叫警员了,妈了个巴子的,懂不懂规矩!”
石大民一曲唱罢,手上棍子一摆,做出乞讨动作,朗声道:
“这位兄弟,规矩咱都明白,可是,草桥帮今儿个姓马了,咱爷们就是奉帮主的命,过来拿份子钱,这一份是给咱新帮主的,跟以前是两码事。”
青衣仆人气的吹胡子瞪眼:
“滚犊子,没听说这种破事,快给老子滚,南城警务局的局座,和我家少爷是拜把子弟兄,再不滚,老子要你们小命!”
石大民也跟着瞪眼,抡起棍子就打,嘴里也不含糊:
“,当老子是吓大的,弟兄们,给老子打,不给钱,今儿个就甭过了!”
那几个行动队员早等这话,闻言立马打了进去。
只两三下,那青衣仆人就被打的头破血流,哭爹喊娘的跑进院内。石大民几人干脆跟了进去,对着一群冲出来的仆人,劈头盖脸打上去,那架势,浑似要拆了整个房子一般。
此时的艾家后院,一座书房内,十一少爷先原和那老头,正规规矩矩站在一个年约三十五六的中年男子面前,聆听中年男子的训斥:
“小十一,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办事的,老那明明叫你不要掺和,你还敢去找日本人。日本人是那么好打发的么!五千大洋啊,够的上咱们一个月份钱了,短了这些,宗社那边的说难听的都是轻的,扣了咱们肃府的份额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跌跌撞撞冲进来,不顾中年男子铁青的脸色,将门口的事飞快禀告过。
先原总算找到机会岔开话题,当即跳脚起来:
“,一群叫花子也跟欺负上门了,要是朝廷还在,老子活剐了他们!”
中年男子却很冷静,沉吟下,摇头道:
“不对,事情有古怪,咱家的铺子前脚被过路的恶狼狠咬一口,家里后脚就有人上门闹事,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