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修年提及苏长风姓名,韩月容的眼泪当即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道:“不错,苏先生的确是我诗词的启蒙老师,但我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情!”
说着,忽然有大片蓝色光华从韩月容头顶上方冒出,正是悲伤的颜色。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想要奸污自己的凶手而哭得这么伤心……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韩月容,李修年已经可以断定苏长风是被冤枉的,但杀他的凶手是谁,又为什么要杀他,这件事情还需要接着调查下去才能得出结论。
而韩月容明显知道一些什么,不,她肯定知道,因为她现在正在作伪供,而且看样子似乎受到了什么胁迫。
李修年拿起水壶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的手上,接着开口说道:“韩小姐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我也没有想到长风他竟然会鬼迷心窍做出这种事情,作为朋友,我感到很遗憾。”
“不过,长风兄已经自杀谢罪,这对韩小姐来说或许会是一个安慰,希望你能看开一点,原谅他的冒犯之举!”
韩月容捧着手里的水杯,杯中冒着热气,也许是水太烫了的缘故,她并没有喝。
而她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惊讶,也没有因为凶手伏诛而感到高兴或者是解气,反而更加悲伤,就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样。
李修年笑着收回目光,道:“韩小姐看起来好像并不吃惊,难道你早就已经知道了长风兄在自家投井自杀的事情了?”
闻言,韩月容脸色蓦然一变,连忙开口解释道:“出门之前,我听家里的丫鬟说过,这才知道苏先生已经自杀谢罪了。”
注意到韩月容眼中闪过的慌乱之色,李修年转头瞥了韩延生一眼,韩延生当即心领神会,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你撒谎,苏长风家里根本就没有水井,他是被你们谋害之后再抛尸在公用水井里的!”
“不是我,我没杀人,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放我走吧!”
被韩延生这么一吓,韩月容的心里防线一下子就被击穿,整个人处在随时崩溃的边缘,但还是没有上当,把犯罪事实吐露出来。
不过,效果已经达到了,李修年便暗暗向韩延生投去一个你真棒的眼神,随后走到韩月容的身后,半蹲着身体将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面,假装安慰的同时继续给她施压,用温和的语气在她耳边轻声开口说道:
“韩小姐,你不用这么害怕,我们知道你没杀人,韩捕快也不是这个意思,有可能是丫鬟说错了,这并不能怪你。”
“但是,长风兄真的是被人谋害的,这一点我们已经找到了证据,如果你见到他的尸体,就会明白我们为什么会有这个怀疑。”
“他是被人从水井里打捞出来的,尸体冰冷僵硬,没有一丝血色。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他的身体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尤其是肺部所在的位置,高高胀起来,就像是被人强行在里面塞了一个大水囊一样。”
“若不是平日里朝夕相处,你根本就认不出来,这具尸体的主人曾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秀才郎,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死得这么惨的人!”
“韩小姐应该在家里见过水井吧,就像你手中的这个杯子一样,圆圆的口子,地下黝黑不可见底,一旦沉沦下去,就再也无法爬上来,这种感受你能感受得到吗?”
说着,李修年忽然用力抓住韩月容的肩膀,吓得她身体一哆嗦,神色惶恐地把手中的水杯丢了出去。
而李修年则是趁着这个机会,从后面将韩月容一把抱住,用胳膊卡住她的脖子,声音冰冷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包庇凶手吗?苏长风是什么人,你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逾越礼数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害他?”
“不,我没有,杀他的人不是我!”
“那是谁!”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不要再逼我了!”
“不对,你知道凶手是谁,你也知道苏长风是被人杀害的,要不然你绝不会哭得这么伤心,你心里感到愧疚,你觉得这么做对不起他,那就把凶手说出来,还他一个清白!”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还是说有人在威胁着你,是不是你的父母?”
“不,我爹娘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不是你父母,那到底是谁,晚天晚上在你房间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苏长风又为什么会死!?”
“难道你真的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先生蒙受不白之冤而死,受尽世人唾骂和冷眼,而凶手却依旧潇洒快活地活在世上?你就不怕他死后化成厉鬼来找你讨要说法吗?”
“我说,我说……”
“是我大哥,昨晚他喝醉了酒突然跑进来,把我按在床上,还动手撕我的衣服,我反抗不过,只好大声开口呼救,苏先生恰好过来送书,听到动静连忙进房搭救,却被那畜牲用枕头活活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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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虽然是学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但也还是要恰饭的啊(好惨),天天靠泡面和热情真的很难长久坚持下去,未来真的就靠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