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打开房门,就见苏酥正满脸焦急站在门口,后面还跟了李晓嫣姐妹和许多修士。
“汉公子,如何了?”苏酥问道,在人前她终究还是有些羞涩,“汉文”两字还是说不出口。
许宣笑道:“告诉他们,不用太过担心,此事已成了大半,只等计道友那边消息就好。”
“胡吹大气!”一个修士在后面小声抱怨:“就算元嗔大师肯出手,他也只能和挡住绿袍老祖一人,对面还有两个元婴大圆满的妖魔,我们现在连他们落脚之地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夺回石碟?”
另一个修士也道:“正是,元嗔大师是佛门高僧,数十年前就已经遁迹红尘,不理世事,这此只怕计道友也请不得他出山,不化骨,那是什么境界,就是放在临安太一宫中,那也是镇压群英的角色,门中那些隐世的师门前辈不出手,哪个能从他手中虎口夺食?”
“要我说,辰山也不必去了,丢了石碟,历练考评最多也就是个丁等了,那点功勋要来何用?”
“不是还有个清水寨的田婆吗?她养有灵蛊,要是她能出手,也多几分助力啊!”
听到众人抱怨,许宣这时也不好将实情道出,且不说他现在还要给灯儿留一些时间,就是田婆那里也不清楚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如果现在让这些人知道绿袍等人就在客栈二楼,以他们的心性,难免露出马脚,坏了大事。
他不说话,一旁的李晓瑾却是恼了,回身喝道:“你们要回去便回去,在这里抱怨什么?当初可是你们自己求着要和我师弟一队的,若不是看在张广、张顺面上,谁愿意搭理你们?”
“晓瑾姑娘,话可不是这样说。”那名修士也有元婴初期修为,被李晓瑾一顿呵斥,脸面上挂就有些挂不住,兀自争辩道:“我们当初来找许公子,也是冲他上甲之资的名头,若不是听了姬弘毅师兄的那番话,我们谁会过来?”
“哼!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李晓瑾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理他。
“好了,师姐,段道友,都不要再说了,历练中难免有些挫折,我们既是队友,自然要共渡难关才是,你们就在此照顾张广兄弟,我再去清水寨一趟,等计道友回来再说吧。”许宣劝道。
见他开口,那名姓段的修士也不好多说,李晓瑾却问:“不是刚从清水寨回来吗,怎么又要去?”
自从昨夜灯儿被掳走,她就颇为内疚,总觉得若自己不买下那两葫芦米酒,灯儿就不会偷酒喝醉,也不会被人掳走。灯儿的本事她是见识过的,虽说来人是绿袍,但她却总觉得灯儿就算打不过,跑还是没问题的。
一旁苏酥面色却是一喜,与众人不同,她是事情进展情况的,见许宣现在要回清水寨,想来定是有了什么法子,便道:“公子,我还是与你同去吧。”
许宣看了她一眼,想到田婆对她印象不错,便点点头道:“也好,师姐,你们就先在院中等着,莫要着急,我们去去便回。”
出了客栈,苏酥忙问:“公子,到底为何又要去清水寨?”
许宣道:“在寨中时,我看田婆也不是不愿出手,只是她精修的是蛊毒之术,绿袍却已经修成不化骨,浑身气机凝聚成团,尽在六阳之首,蛊毒的咒术自然难以施展,而绿袍又有尸煞之气护体,虫术想必也是无处下手,如今我得了绿袍颌下一缕胡须,有了此物,以田婆的手段,应当能施展一些术法了。”
说到这,许宣想了想又道:“我们在甲子山遇到的那个邪修乃是绿袍的二弟子,八成是被田婆所杀,杀徒之仇,绿袍岂能轻松放过?这时绿袍从桐柏山回来,定会为自己弟子报仇,就算田婆不惧他,清水寨上下还有这么多寨民百姓,总要为他们考虑才是。”
听说许宣竟拿到了绿袍一根胡须,苏酥顿时大喜:“太好了,我们这边要是能请得她出手,再有辰山的元嗔大师,那几个妖魔也就不足为惧了。”
许宣微微一笑,却不说话。对于田婆他是有把握的,但要说辰山的元嗔,他觉得计昆未必能请动,不过这也无妨,只要田婆能摆平绿袍,这次的事情也就成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