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小厮就拿着一把弓疾步走来,双手递给那少年,少年仔细看了看这把弓,淡笑道:“确是一把良弓,不过我怎能凭白夺你所爱呢?”
“如果你能换我一些盐和铁锅,我就感激不尽了。”李雄赧然一笑说道。
在古代盐的产地是固定的,关外的匈奴人和蒙古人并不懂制盐,如果汉人不同他们开通商贸,他们就一点盐都吃不到,所以说盐也是重要的战略资源,朝廷很早就掌握着制盐技术,周边其他小国和少数民族都是不具备的。
所以氐族商人经常以物换物,就像粮食和盐,还有丝绸和瓷器,都是他们想要换取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我家在这里开着粮店,仓家就做着盐业生意,这都不难办。”少年浅浅笑道。
“我叫李雄,是从略阳郡而来。”李雄拱手说道。
少年也略施礼道:“在下任远,字子初,是从洛阳来长安看望朋友的。”
两位少年在街头偶遇,一见如故,后来又把酒言欢,天南地北,无所不谈,李雄钦佩任远的学识渊博,而任远却欣赏李雄的性情刚直,豪情洒脱。
至于任远来看望的那位朋友正是仓慈之后,仓海,仓慈在魏文帝时期担任过长安令,治下严明,后来迁任敦煌太守,沟通西域,政绩卓著,深得百姓以及西域各国的爱戴。
在任远和李雄结交后,他们时常会书信往来,氐族商人再去长安贩卖货物,仓海都会给他们公平换取钱物。
“子初兄,上回你托人带给我的一坛酒,没有杂质,甚是清澈,醇香独厚,我此番前来就是想要买一些这样的酒带回益州,也希望可以长期合作,毕竟益州那边有些僻远,不知道洛阳的商贾愿不愿意与我们做生意。”
任远站起身,笑道:“仲俊兄,这件事待会再说,我们先去邻近的裴府用晚饭吧。”
“裴府?”李雄疑道。
“洛阳的特色菜也就那些,不过她那里的菜肴品种很多,味道也很独特,值得品尝。”任远淡笑说道,先走出亭子。
李雄也跟上他的脚步,说道:“人道河东裴氏与琅琊王氏同盛于一时,又称八裴八王,就像往日裴令公与王衍相比,可惜裴令公已经病逝。”
任远淡淡一笑,说道:“儒林丈人裴司空、玉人裴令公、言谈之林薮裴侍中,他们皆是河东裴氏中杰出的人物,不过追述到前朝,清阳亭侯裴潜平恒贞干,更是深受魏武帝的器重”
“昔年代郡大乱,乌桓王及首领都自称单于,专权控制代郡的政务,魏武帝便任命裴潜为代郡太守,想让裴潜带领精兵前去镇压讨伐,裴潜却选择只身乘车前往代郡,设法安抚了单于,从而稳定了北方边境的局势,可惜裴潜在代郡只做了三年的太守便返回朝廷,之后单于再次造反”
李雄叹道:“祖父对裴潜也甚是敬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