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似锦的话,徐知府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他心中暗暗责怪朱雀不该将此事当中说出,否则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呢?不过他当然不敢真个责怪朱雀,他勉强笑道:“此后偿若能为你找到疼你你的郎君,又岂会在乎你这一点?锦儿不用多虑了。”
徐似锦不答应地说道:“不行,爹,既然女儿和蒙公子有了肌肤之亲,那我也不要嫁给别人,我就嫁给蒙公子好了。”
徐知府更是觉得尴尬,他对女儿的这个提议自然是一百二十个支持,怎奈他摸不清蒙川宏的心意,而且以己度人,也觉得蒙川宏未必能够接受自己这么宽体胖的女儿,他叹道:“姻缘之事,从来都是双方投意合你我愿之事,哪有你一个人就能做得了主的?”
在座陪客之人也都和知府的想法差不多,认为徐似锦想要跟蒙川宏登对,那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只不过这个天鹅是男子而不是女人而已。
至此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蒙川宏。
蒙川宏说着来此之前,朱雀和他商量好的话:“在下从小就受到孔孟之道,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之辞,也知道非礼勿视非礼无言非礼勿触至于,在下为损害了徐姑娘的名节感到十分抱歉,对于徐姑娘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来说,在下罪过甚重,思来想去,为了保全徐姑娘的名节,在下有心要娶徐姑娘为妻,又怕高攀不上,这个……”
听到蒙川宏的话,在座宾客无不哗然,徐知府没等他说完,就抹了抹嘴巴,迫不及待地接下话头来:“配得上配得上,蒙公子乃是人中龙凤,小女么,从小到大被我骄纵了些,只要蒙公子有此意思,我徐某自是一百二十个放心。”
众人听到徐知府的话无不感到暗自好笑,只不过谁都不好笑出来而已,同时对于蒙川宏会看上徐似锦都觉得不可思议,许多人都认定蒙川宏是看上了徐似锦的家境,不是贪财就是贪权利,并非真心喜欢徐似锦,毕竟知府之位非同小可,一旦攀上知府之家,此后步入仕途,那还不是平步青云?很多未婚之人在内心思量,偿若为了官位,自己是否可以不在乎徐似锦的容貌呢?利害相较,一时竟然难以做出选择。
而偿若娶了徐似锦为妻后,徐似锦不自己纳妾,那么似乎还有的商量,否则只怕平步青云的惑也敌不过一生的幸福。
更有人在想,至于徐似锦刚才这番话究竟只是客气之言,还是戏耍之语,谁也不能确定,因此很多人心中都觉得蒙川宏刚才的话不过是场面话而已,做不得真。
蒙川宏听到徐知府的话,忽然起离开座位,在众人都不知道他是何意时,他来到徐知府旁,忽然噗通一声给徐知府跪下,接着连磕了三个响头叫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蒙川宏拜上,若能娶得徐姑娘为妻,在下在此发誓,此后定会一心一意地对待她,绝不敢生出二心。”
见到蒙川宏竟真的答应和徐似锦的婚事,众人除了朱雀和伏缨之外,其他人无不长大了嘴巴,嘴巴里都能塞下一颗鸭蛋,男儿膝下有黄金,以蒙川宏的本事做出刺中举动,那真是让众人开了眼界,都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以前听说的种种奇事,都不如今之事离奇。
徐知府更是立刻离座而起,又惊又喜地搀扶起蒙川宏,并激动地问道:“你……你当真肯娶我女儿为妻?刚才这一番话可是出自真心,而非戏言?”此语一出,足见徐知府也难以相信这么好的事会落到自己头上。
蒙川宏点了点头道:“为了表示我蒙某的真心,和徐姑娘的婚事绝不可仓促,家父很快就要从老家来青州,我和徐姑娘的婚事必须要由他来参加,方显得我蒙某赤诚之心,同时我还有一个条件!”
徐知府高兴地手足无措,连连答应道:“什么条件?请说!”
蒙川宏道:“我乃蒙家数代单传,尽管岳父大人居高位,可是蒙某绝不肯做泰山的入门赘婿,婚后我要带徐姑娘回我的家乡居住,每年节庆都来拜访岳父便是,若是岳父能答应这个条件,在下千肯万肯地愿意娶徐姑娘为妻,如果不肯,在下虽然对徐姑娘心有慕之,却也不能答应。”
众人听到他不愿入赘为婿,更觉得惊讶,因为这也说明了蒙川宏并非是因为徐知府的份而娶徐似锦的,难道他是真心喜欢徐似锦不可?很多人看着徐似锦,再看看蒙川宏,都觉得无论怎么看,抛开徐似锦的家境,她可称得上一无是处,无论如何都配不上蒙川宏,硬要比较的话,那是乌鸦跟凤凰配对,怎么看怎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