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问道:“什么秘密?”
伏缨似笑非笑地说道:“原来那壮汉田尔耕已经娶了妻了。”
朱雀笑道:“这可真是一件大秘密,难得你要偷偷地翻墙入内,才能见到这个秘密。”
伏缨摇了摇头:“这算什么秘密?我见到的秘密是田尔耕娶了妻了,而且他妻子在家中公然偷人,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非但不生气,反而习以为常。”
听到伏缨的话,朱雀也大感奇怪,他问道:“当真?难道这田尔耕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否则以他为魏忠贤亲信的权势,怎会甘受这种羞辱?”
伏缨道:“你朱雀这么聪明,对这件古怪之事的原由,何不猜猜看?”
朱雀摇头道:“有的人天生就是疯子,所做出来的事丧德悖论,不可理喻,你让我怎么猜?”
伏缨笑道:“田尔耕这个人武功不弱,能够练到他这种武功的,又怎么可能是疯子?我就知道你猜不到,嘿,我来跟你说吧,原来田尔耕的媳妇在偷男人的同时,这田尔耕也在偷男人,夫妻俩谁也不去理会谁的事,大家各自平安。”
朱雀愕然道:“什么?”
伏缨道:“我说的明明白白,而你明明也听得一清二楚,却要在这里装傻,我是说,这田尔耕原来只好男风,不喜女色,我听他们之间的几句交谈这才知道,那田尔耕原来娶妻生子什么的,都不过是为了要掩人耳目,不想要别人知道他不正常。”
朱雀道:“喜好男风自古有之,似乎说出来也并非什么骇人听闻之事,他为何要掩饰起来呢?”
伏缨道:“这还不是因为魏忠贤这个阉人么?魏忠贤因为自己是个不男不女的阳人,所以他十分厌恶好男风的男人,一旦知道,往往加以残酷的对待,这田尔耕为了攀附上魏忠贤这棵大树,自然要假模假样地娶妻,可是他对女人的厌恶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简直一夜也不能和女子待在一起,因此这生子的任务就交给了他妻子一个人,你想,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妻子岂非要去偷人?而他岂非非但不会阻拦,反而会提供便利?”
朱雀叹道:“这么说来,这田尔耕喜好男风之事,倒可以作为咱们要挟他的把柄了。”
伏缨道:“不错,现在田尔耕的权势可说都要仰仗魏忠贤,而且田尔耕为了攀附魏忠贤,已经得罪了不少人,偿若魏忠贤抛弃他,他田尔耕恐怕很快就会倒霉,所以只要咱们以此为要挟,不怕田尔耕不听咱们的指挥。”
朱雀道:“可是田尔耕也不傻,知道将魏忠贤扳倒后,他田尔耕的子一样不会好过,他又岂会甘心听从咱们的话,去对付魏忠贤?”
伏缨道:“当然不会这么直接,咱们要威之余再加上利,以皇上或者信王的份给他一个承诺,还怕他不上钩么?”
朱雀想了想后认同道:“不错,用这个法子多半能将他拉拢过来,只要有田尔耕站在咱们这边,哪怕袁三清死不回头,咱们的胜算也大大增加。”
伏缨见朱雀认同他的想法,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可是我伏缨忍着恶心,听田尔耕和他的姘头之间说话时才得来的珍贵消息,那田尔耕的面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想不想听听?”
朱雀眉头大皱:“你小子少来这一,老子最近修炼内力正感到心烦意乱,你再恶心我这么一下子,说不定我会走火入魔,到时候你可就得独自应对京城的烟雨了。”
伏缨无奈地说道:“我本来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你小子倒不肯和我有难同享,找来这么一个大道理来压我,好了,我不说就是,对了,你说去跟田尔耕做出承诺,是让皇上来做的好,还是让信王去做的好?”
朱雀道:“他田尔耕算什么东西,自然轮不到让皇上亲自跟他说话的地步,而且容易惹起魏忠贤的警觉,还是让信王派出心腹去做此事的好,夜了,咱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信王吧。”
翌信王得知了田尔耕的秘密,对伏缨虽然没有取到名单,却得来这么一个大好的消息,着实称赞了他一番,让伏缨更是感到得意洋洋,随后信王就差人去办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