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想不到身为崆峒派掌门的鲁延绵,竟然会向一名丝毫不会武功的女子偷袭,大家之所以想不到,就是因为崆峒掌门何等身份?怎会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
而鲁延绵之所以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败坏崆峒派声誉的事,自然是想着自己出手如同雁过无痕,丝毫不会留下是自己出手的证据,他甚至用了特殊的手法,让金针刺死蓝萍时,看不出是从自己方向发出的,到时候蓝萍一死,众人势必变得混乱,到时候他就可以趁机反诬是其他武林中人下的手,只要他咬定这一点,谁也莫奈他何!
只不过他低估了伏缨,低估了大名鼎鼎的红缨公子,就在鲁延绵弹出金针的同一瞬间,伏缨搂住蓝萍的腰袢,以一个潇洒的旋转忽然完全离开了刚才的位置,接着他搂着蓝萍冲天而起,江湖很多人都只听说过红缨公子的轻功如何如何高明,而没有亲眼看到过,这次伏缨一出手,就惹来一阵欢呼。
别人别说怀中搂着个人,就算空手也未必有伏缨这等冲天而起的速度!
唯有伏缨在跳起的同时,听到崆峒派弟子人群中有人发出已经惊呼,那自然是鲁延绵弹出的金针没有刺中蓝萍,反而击中了自己人的缘故。
看到直直跳起的伏缨,鲁延绵又惊又怒,他想不到伏缨早就看穿了他的技俩,所以在他看不到自己的死角,同时也是自己看不到他的时机忽然闪身躲避开来,他心中冷笑,伏缨此刻跳上半空,在空中无处借力,那还不是将自己和那名女子陷入绝境?
到了此刻,鲁延绵也顾不得竭力掩饰自己的出手,因为此刻只怕是他杀死蓝萍的最后机会,他又怎能放弃?他在手中又扣了一枚金针,夹手向半空中的蓝萍胸口射去!
眼看着身在半空的两人躲无可躲,蓝萍必将胸口被金针射中丧命,鲁延绵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狞笑。
然而就在此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已经到了绝境,再也无法借力的伏缨,此时忽然带着蓝萍在空中横越一丈多远的距离,跨过了鲁道南家的院墙,投入了鲁道南家的院子里!
朱雀自然明白这是伏缨的轻功随风转,若是没有这手功夫,只怕蓝萍已经被鲁道南害死了!
眼看着两次必能得手的袭击全都落空,鲁延绵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鲁道南家中数百名武林中人见到伏缨神妙至极的轻功,都忍不住大声喝彩起来,很多人都忍不住称赞,红缨公子真是人如其名,见面更胜闻名!
伏缨落地后,将蓝萍交给汪九成,然后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鲁延绵,然后他说道:“鲁掌门企图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灭口,真当我们无人耶?有汪帮主和朱雀在此,你竟然还敢出手,是否瞧不起人?”
鲁延绵脸色一变,强硬着说道:“阁下在说什么,恕鲁某不懂。”
伏缨叹道:“你和你兄长鲁道南真是一路货色,公然撒谎竟然面色都不改,只可惜你想要杀了这位姑娘时留下的证据却掩盖不了!”
鲁延绵又岂能不知那两枚金针是自己将手拢在袖子中射出去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应当无人得睹,因此他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趁机倒打一耙:“望你们还自称什么名门正派之人,竟然如此胡言乱语颠倒黑白,我鲁延绵会杀人灭口?嘿!真是笑话奇谈,别说我根本就没有出手,偿若出手,这位姑娘又岂能躲得过去?我鲁延绵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连一个姑娘都杀不死,由此可见,你们既然能够对我攀诬,也能够污蔑我兄长!”
伏缨冷冷地说道:“屁放完了么?放完了就由我来告诉你,你刚才偷袭这位蓝萍姑娘留下了什么证据!你以为你的手藏在袖子里弹射金针就没有人看到么?就不会留下一点证据么?鲁延绵,你这可想左了,除非你用的是凌空杀人的掌法或者指法,才能不留下一点痕迹,你到如今还想不明白证据在哪儿吗?”
听到伏缨信誓旦旦地说法,鲁延绵不免有些心虚,他反问道:“证据在哪?”
伏缨伸手一指:“证据就在你的袖子上!你发出两枚金针,一枚向着这位姑娘平飞而至,一枚趁着我们身在半空时弹出,所以你袖口上当留下两个细微的洞口,一枚在手腕处,一枚当在臂弯处!鲁延绵,铁证在此,你还有何需要狡辩的?”
鲁延绵闻言大惊,忍不住低头向自己袖子看去,这本是自然而然之事,却暴露出他的心虚,其实金针如此细微,会不会在他袖子上留下什么针孔,伏缨也没有多大把握,然而从鲁延绵的反应来看,就连崆峒派的弟子也都能猜到他们的掌门刚才的确偷袭出手,而院中的武林中人见状更是大声鼓噪起来。
就在这纷乱之时,汪九成见他默认了自己的无耻行径,再也忍耐不住,从身后抽出紫竹棒,遥指鲁延绵:“鲁贼!你身为崆峒派掌门,竟然做出如此辱及门楣之事!崆峒派的朋友,你们希望你们的掌门竟是这种人么?江湖中就算是下三滥之徒,也不屑于偷袭一位不会武功的武功女子,对于这种武林败类,你们崆峒可以纳污藏奸,我丐帮却看不下去了,你们不愿自毁崆峒派的声誉,那就让我们丐帮帮你们清理门户吧!”
说完,汪九成振臂一呼:“是好男儿的,跟我一起将鲁延绵这狗贼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