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取了月饼,便主动告辞,留下司马芝单独与刘信问话。
樊哙走后,刘信上下打量司马芝许久,示意司马芝坐下。司马芝刚坐下,便听刘信问道:“司马卬不来,派自己的儿子来,你可知道自己的父亲打得什么主意”
司马芝听到刘信的问话,想要站起,刘信却又将司马芝按在了椅子上。
司马芝坐在椅子上,面前又是武平侯刘信,只感觉脑袋有些运转不起来了。他曾经想着自己如何在武平侯面前如何表现自己的决绝,表现自己抛弃家族,一往无前的决心。
可是如今真与刘信面对面地交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半句精彩的话来。
司马芝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实话实话:“我是司马家二郎。家父派我来,不过是缓兵之计,真实目的”
“真实目的不过是为他征兵拖延时间。我不瞒你,司马芝。我从来没有指望司马氏投靠我。写那封请柬不过是意思一下。不成想司马卬当了真,把你送来了。”
面对刘信的话,司马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刘信继续道:“我派人了解过你,司马芝。你是司马氏中为数不多的聪明人之一。你不该陪着司马家的人一起送死。一直以来,因为你是司马家的人,我都不得不做出忍痛割爱的决定。毕竟我想要一个太过聪明的人做我的仇敌。那对我可太不安全了。”
“司马芝,你现在是怎样想的呢你的父亲舍弃了你,你还要为你的家族奋斗吗你会怨恨我诛戮你的家人吗”x
“我”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你先下去好好想一想。只是很抱歉,我已经派人去处理司马家的事情了。这件事情可能不会让你满意。”
“我的母亲她”x
“我不能让她活着,她为司马卬生了许多儿子,我一旦杀了她许多儿子,她可能不会像你这般能够冷静思考。”
刘信的话语中态度坚决,自带一股冷酷无情的劲儿。他为司马芝也包裹了四个月饼,又叫来了卫兵,安排司马芝在驿馆住下。
而在司马家,薄昭已经率领三千河东卫,将司马家祖宅团团包围了。
明亮的月光下,薄昭用抹布擦去了剑身上的血。面对河东卫兵,司马家的反抗很顽强。尤其是那个司马三郎,直接抄薄昭冲了过来。只是来到薄昭面前时,已经被河东卫弓弩手往身上射中了许多箭。薄昭没有费多大力气,便透过残破的甲将剑刺入了司马三郎的身体。
司马家的农田被战马践踏,房屋被大火焚毁,族兵为河东兵击溃斩杀,同族流血牺牲,奴仆逃离活命。
如今司马卬及其还活着的一部分族人,已经被河东卫包裹在了司马家祖宅内。
李氏陪伴司马卬在祖堂内,她神态安详,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丈夫,问道:“你岂是早就知道武平侯不会放过司马家,对不对”
司马卬不语。
李氏却还要继续说:“所以你才要气走二郎。这样司马家虽然陨落,但二郎还能活着。”
司马卬终于叹息一声道:“那小子现在恐怕恨我们入骨呢。”
李氏微笑道:“至少他以后能够很勇敢的活着,不用背负家族的仇恨。凭他的才智,他终究能够闯下一番事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