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刻许振鸣若是处理不好,以后同学聚会都不好参加了。当然,到了他现在这种身份,可以无视同学聚会这种小圈子。爱捧臭脚的同学们,肯定还会把他簇拥在最中央一起拍照。
但许振鸣也不是那种得志便猖狂的主儿。
他微笑着朝大家颔首一笑:“我们一鸣集团公司是私营企业,不是铁饭碗。在座的若是敢甩掉铁饭碗,也可以来我们公司创业。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一鸣集团公司有一套管理制度。无论同学还是我亲戚,都要按照制度来行事!”
“那是!没规矩不成方圆嘛!”
“哈哈哈…许总!就这么说定了!我先预定一个岗位!”
“来来来!许振鸣来做我这边!”
听完许振鸣的说得话,男同学们都嘻嘻哈哈的说笑起来。
许振鸣欣然应允,来到高原的身旁坐下。
“砰砰砰…”
这时,一阵阵急促的声音传来。
片刻之后,一位身穿南安钢铁公司职工制服的矮个子男人推门而入。
此人比较胖满脸的络腮胡子,打扮有些邋遢,一双小眼睛里眼珠子布满血丝。
他正是朱红霞的前夫周斌,南安工业学校周校长的儿子,南安钢铁集团公司的一名工人。
在这个年代,南安钢铁集团公司的工人是央企职工,收入高,福利待遇好,妥妥的铁饭碗。即便二十年以后,还有许多人愿意成为这种铁饭碗的职工,更不要说现在了。
故此,南安钢铁集团公司的职工们说话都非常牛气,嗓门很大。
周斌就是如此。
他一走进包厢,就粗着嗓门朝朱承霞嚷嚷:“你这个狐狸金,到底复婚不复婚?天天在外面浪,现在有人要娶你么?”
“你,滚出去!我不认识你!呜呜呜……”看到这一幕,朱承霞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在颤抖着。她已经泣不成声。
“快离开我们包厢!”
“你这人怎能血口喷人?一点素质都没有!”
“保安快来!把这个捣乱的家伙撵走!”
贺燕和白苕等人一边安慰朱承霞,一边呵斥周斌。
看到这一幕,许振鸣才知道朱承霞为何要着急离开南安工业学校了。
这种日子怎么过啊?
“滚出去,人渣!你听到没有!”
这时,高原猛然站起身来,朝周斌怒吼一声。
而周斌却没有动弹,歪斜脸看着高原,“哟呵!这不是经常跟狐狸金一起跳舞的学生小白脸么?怎么,你要娶狐狸金?”
“娶你妈的娶!人渣!”高原被周斌一刺激,瞬间暴怒,从座位跃起一脚踹向周斌。
然而,他哪是炼钢工人周斌的对手,瞬间就被周斌托着一只脚,掀翻在地。
“艹!这孙子就是来闹事的,揍他!”
“朝死里打!”
男同学们见此顿时都不干了,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朝周斌扑去。
看到这种情况,许振鸣当然也不能束手旁观。他挪开木椅,率先朝周斌的胸口踹了一脚,把此人揣飞,跌倒在包厢的木门边。然后,他弯下腰把高原扶起来。
“lbz!我揍不死你!”高原已经气极,浑身颤抖的怒骂,还要往上冲锋。
许振鸣见此,按住他的肩膀,拦住他说:“今天是朱老师的生日,不要搞得这么僵,让朱老师不高兴!”
这时,前来参加朱承霞生日宴会的男生们,已经把周斌按在地上,一阵狂揍。
“不要打了!住手!”
“保安!快把他们拉开!”
“朱承霞!你这个狐狸金,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给他偿命!”
得月楼的楼道里传来一阵阵的叫喊声。
周斌的父母、饭店的大堂经理和保安都急匆匆赶来拉架。
“朱承霞!你作风不好,我明天就向学校里的领导反映!”
“对!这种人就应该被开除!”
见自己的儿子被拉开,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周斌的父母站在包厢的外面破口大骂。
“孙子们!你们等着爷爷!”而周斌此时如同疯子一般,用手朝包厢里指了指。
他甩开父母拉住自己的手,冲到楼下去打电话。
看样子,此人还有一般狐朋狗友,能为他扳回去三份面子。
“白苕、贺燕,你说我这种日子怎么过啊?呜呜…”
朱承霞泪眼婆娑的问贺燕和白苕。
她这安排很好的一场生日宴席,今天被搞成这样。
谁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