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御下之术
可喜悦维持不过几瞬,敲门声再次想起。
江杳杳心中顿时产生几分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再度入内的怀虞已然简单收拾好一身行囊。
祁钺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贴身行囊,回头深深望了一眼江杳杳。
临行时,一番心里话挂在嘴边,可却又一时无法完整叙述。
祁钺斟酌了半晌,最后自唇缝间挤出一声:“自己在府里要好好照顾自己,留给你几个得力助手。若想出去玩,让他们陪你去。”
眼下情况危急,江杳杳何曾有心思再外出游玩。
只是祁钺这一番安排实在太过妥贴,江杳杳生怕再多看他一眼,就要违抗圣旨将人拦下来了。
因此江杳杳别扭地别开头,朝着门外挥了挥手:“快去吧,早去早回。”
话虽说的大放,可眼泪已然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察觉祁钺抬脚行出一步,她连忙背过身去,因强忍着抽泣而导致脊背不住颤抖。
这种隐秘的情感尚且要追溯到祁钺受伤前。
江杳杳不知为何放任这种情愫在心底暗自滋生,她只发觉似乎从他昏迷那一刻开始,她的态度就发生大转变了。
分明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却因为暂且离不开对他产生了特殊感情。
江杳杳正回想着这份感情究竟是否可靠时,倏地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里。
她浑不挣扎,只任由对方紧紧抱着,直到浑身气血不通常时,伸手在他前身推了推,边轻咳几声边解释:“松开一点,我要喘不过气了。”
可祁钺力气之大,她轻轻柔柔的力道无异于隔靴搔痒。
直到江杳杳喘息越来越急,祁钺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束缚在她身上的双臂:“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添置。”
江杳杳哑着声轻飘飘应了一句,抽泣着目送祁钺离开。
等祁钺行出几步,她忍不住悄悄跟上前,却因一时出门急,连披风都来不及穿上。
冰雪如刀刃似地往她身上的任意一处皮肤砸。
江杳杳的雪地靴深深陷入雪里,脚印格外显眼。
兴许是身后的动静太大,祁钺敏锐地察觉到江杳杳兴许跟出门外,下意识回过头去。
恰好撞见穿着单薄的江杳杳寸步难行,停滞在屋前的雪地外。
江杳杳原本准备准身回屋穿上披风,但却恰恰对上了祁钺回探的视线,一时忘了动弹。
见他转身,江杳杳难免有几分窘迫:“你怎么回来了?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方才不小心,把你忘了。”祁钺几步上前,将江杳杳打横抱起,步伐稳健地入了卧房。
伸手替她揽过挂在床榻旁的披风,悉心替她披好后,伸手在她身前系了个结:“冬日了,怎么出去不知道套个短袄?”
江杳杳方才也是一时着急,哪里顾得上外头是天寒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