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提起的心顺利落回原地,她偷偷舒了口气,强撑着面色不改地点了点头:“这是奴婢该尽的本分,往后奴婢也会如此的。”
江杳杳知晓花凝的忠心,一时心里难免添了几分感动。
见她低头不知沉思什么,迟迟不愿动筷,祁钺伸手将一盘糕点推到她面前,抚了抚鼻尖才开口:“平日里最爱吃的,怎么一筷也不动?在想什么?”
江杳杳回过神来,夹起一块枣泥糕,连带着清粥一道下咽,囫囵开口:“王爷今日可要出门?”
祁安裕对于昨夜花灯会的事先有耳闻,因此知道祁钺现下并不方便上朝,特意免了他这几日的早朝。
祁钺斟酌过后,决定将近日来的疑难杂事先都集中办上一办。
但江杳杳显然是闲不住的。
祁钺眼下有伤在身,加之昨晚突然袭击的人来去匆匆,他一时拿捏不住对方是否会再度冒险出击,只好劝说江杳杳先行留在府中:“近日先待在府中,免得他们再来,眼下本王身子欠佳,担心一时保护不了你。”
江杳杳心下感动,但一时束缚不住想要肆意走动的心,犹豫再三,她鼓起勇气开口:“你让旁人跟着我,也未尝不可。昨夜的花灯会,臣妾都没赏到。我听说过几日的游园会,世家姑娘们都要去的。”
游园会本就是历年举办,但往日的活动几乎**不离十。
祁钺早前观看过几回,并没有生出额外的兴致:“游园会每年都是传统项目,今年可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让王妃非去不可的?”
江杳杳放下筷子,不满地嘟哝起嘴:“可臣妾一次也没去过,这世家小姐们都见识过了,能不能让我也去这一趟?王爷,我保证我什么也不会做,也绝不乱走,好不好?”
祁钺在她绵软尾音的攻势下,一瞬有几分心软,但却始终维持原则:“我身子状况如今你知道的,我若不能出手保护你,明年去如何?”
江杳杳难得坚定地摇了摇头:“王爷不要跟着我去了。哪个世家小姐是有男子跟在身侧的,你也不用担心,我到时候平民打扮,将脸一遮,便没人能认出我了。”
祁钺见她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一时知道劝说无果,只好佯装应下,准备来日再寻其他理由拦下:“那好吧,可千万记住不能擅自行动。”
见他终于有松口的迹象,江杳杳险些要站起身来,却又念及眼下正用膳,匆忙将手安稳缩了回去:“多谢王爷。”
两人相安无事用过一顿早饭,祁钺察觉江杳杳早有想逃离他视线的盘算。
故在江杳杳起身时,主动拦下:“王妃,本王近日不便,你近日就替本王研磨吧。”
江杳杳迟缓地转过身,脸上有几分不可置信:“王爷要让我研磨吗?可是我...”
祁钺观察着她面上的神色变化,反问道:“难不成堂堂王妃,不会研磨?”
江杳杳一时被激起战斗欲,顿时挺直腰板,声势十足地:“怎会?我自然会研磨,而且定然会比你想象中的好,今日定要让王爷大开眼界。”
祁钺视线一停滞,颇为赞同地点点头:“王妃既是如此,那本王就拭目以待。”
兴许是祁钺一番话彻底激起了江杳杳的奋斗欲,她连踏进房间的步子都是气势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