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等三年、五年,十年之后,还这么违心的和高寒冷纠缠不清。
留在府里做侯门奶奶,摆在这里的前途就是为高寒冷提供某服务和生孩子。要想立足,掌握管家权的话,需要处理好府中太太、奶奶、管家婆子各种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每天要提防各种算计嫉妒使绊子。
现今两人正处于新婚燕尔时期,她又和原主性格不同,这种反差让高寒冷觉得新鲜,所以这段时间愿意过来,并在不过分的前提下对她还不错。
难道看不清形式,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能改变古代士大夫,得到了高寒冷这种身经百战成熟男人的倾心爱慕么。
不过是新鲜感罢了。或许这种新鲜感得以精心维护,能保有五年,七年,像高四爷对大梅氏那样。
只是等到她人老珠黄之时,在纳妾合法合规普遍存在的社会大条件下,他能忍住不纳妾找更年轻漂亮的么?
写出“十年生死两茫茫”感人至深悼亡词的苏东坡,也还是赎了歌女朝云。
等到新鲜感过期,娇花美妾盈门而来时,她要笑脸相迎,做那个最宽容大度贤德的姐姐,体贴周到的照顾各式各样环肥燕瘦的妹妹。
在这一点,府里二奶奶冯氏是做的比较成功的典范。
沈暖玉想到这些,更加坚定了要离开这里的决心。
只是可惜了像高寒冷这般要颜值有颜值,要地位有地位,要权势有权势的,终久不是她能安心托付的良人。
让一个自小接受传统教育的士大夫不纳妾不说和她一生一世,不现实。
让她全盘接受齐国男女之间的生存法则,她也做不到。
两人之间注定有一条鸿沟,想化解,除非有一方自愿在沟里待着。
高凛西往怀里揽了揽她,想起在净房她哭着说出来的话,“刚才不是还说害怕我,这会不怕了?”
先时难受的时候,一时冲动是口不择言了。
沈暖玉恢复理智,笑着化解难题,将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又拿过高凛西的手,大臂上面的青紫色的印子正好和他的大拇指严丝合缝,记录着他刚才的杰作。娇嗔着说:“侯爷瞧瞧。听人说,侯爷以前是在战场上领军打仗的将军,回到家里,侯爷也要向训练兵卒一样训练妾身么。”
高凛西听了,大笑,“因的这个怕我?”抚了抚她胳膊上的淤青,说:“等下次,让你在上面,不训你,我疼你。”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高寒冷又不正经了起来。沈暖玉红了脸,轻推开他胳膊,侧过身去说,“侯爷说什么呢,妾身听不大懂。”
“听不懂?”高凛西反手从后面揽着她,对着她耳朵说:“听不懂那就试试。”
感觉到他又将手从后面绕到前面伸到了她中衣里面,吓得沈暖玉脱口而出:“不用了,妾身懂了。”
“真懂了?”一逗就信,高凛西禁不住笑出了声,扳过她肩膀,两人重新面对面躺着,“那让我好好验验兵。”
“天都快亮了,侯爷一会还得上早朝呢。”沈暖玉紧紧按着他手,不让他乱动。
见她吓得那个样,高凛西摇头笑了笑。把他当什么了,就是牛,耕耘也得分时候吧。
这会都精神着,躺了一会,发觉高凛西还没睡着,沈暖玉就温声说:“妾身想和侯爷商量件事儿。”
高凛西嗅着她发间的浅香。
沈暖玉见他给面子的点点头,就征求他意见的问:“明天妾身能去侯爷的书房拿一些书回来看么?”
书房是他的私人空间,沈暖玉不太确定他会不会同意她进去选几本食谱书带回暖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