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就离她不远,却什么也做不了。
明明想阻止她跳下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明明想要给她拥抱让她倚靠,却还是迟了一步。
天色暗了下来,夜风渐凉,皮艇靠岸了,陆眠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金澈也不催她,只是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慰,“已经没事了,别怕。”
“圆圆。”凌遇深一脚跨上皮艇,将她从金澈怀里拽了出来。
陆眠挣扎得厉害,凌遇深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抱起她就走。
“你没看到她不愿意吗?”金澈起身,在他身后冷声质问。
脚步没有一丝停顿,凌遇深冷嗤一声,“我只知道,她现在在害怕。她有恐高,你还纵容她跳下来,万一出事,责任你承担得起么?”
“放开。”陆眠咬紧牙关,红了眼眶,“你放开我!”
从跳台上跳下来,已经耗尽她所有的力气,就连说狠话的音量,都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更别说她的挣扎了,在凌遇深看来,跟小猫挠无异。
连夜回首都。
私人飞机上,又哭又闹之后,陆眠睡着了。
睡得很沉。
凌遇深坐在床畔,一动不动,目光微暗凝视着她的睡颜。
他甚至不敢去深思,她为什么要去蹦极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自欺欺人的不敢去相信罢了。
指腹轻抚她的脸蛋,在蹦极台上看到她时,只一眼他就知道,她在害怕,那惨白的脸色一直印刻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直在私人飞机降落首都国际机场,陆眠都没醒来,凌遇深吩咐司机把车开到商务停机坪,他抱着熟睡中的陆眠下飞机,直接上车。
半夜,陆眠发起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