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家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小家伙则很是天真烂漫,它只有小狗大小,时不时会跑到路旁嗅一嗅野花,用角顶着树木玩。直到大家伙抬起头发出一声不满的哞哞叫,小家伙才赶忙跑回来跟在它后面亦步亦趋。
两个访客就这样寻到了伤心湖畔,然而它们找到的却只有伤心和绝望。
那只被廖杰肢解过一部分的雷兽正静静躺在地上。它切开的腹腔中一些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小螃蟹正在进进出出,将一些色彩斑斓的小肉块顶在头上向落叶下面搬运。
小家伙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到雷兽尸体前,围着它走了两圈,有些好奇地拿嘴拱了拱它的脑袋,似乎希望它能够重新站起来。见雷兽仍然一动不动,小家伙不禁有些焦急了,发出哞哞的稚嫩叫声,回过头去用求助的眼神可怜地望向那个大家伙。
那个大家伙,它的母亲正浑身颤抖着愣愣望着躺在地上的雷兽。它两只眼睛像是湖泊,里面的湖水决堤一样溢了出来。
小家伙终于明白了。它羔羊一样跪了下来,扬起了头发出哞哞的叫声,两滴眼泪砸向了地面。
一阵璀璨的电光在大家伙角上亮了起来,让地上雷兽的尸体和他腹中的小螃蟹成为一堆焦炭。
两个家伙一只大,一只小,它们用鼻子嗅着地面重新上路了。它们路过树床之家,嗅了一番又向着白鸽号科考船生存小队前进的方向走去,仿佛有一根叫做疯狂的绳子正死死拴在它们脖颈上。
白鸽号科考船的落难者们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多了两个跟踪者,用过午餐后就继续向树林深处走去。
“太渴了。”孙浩喘着粗气,用手抹掉脸上的汗水抱怨着说道。
在这闷热的树林中,每天半瓶水的供应量显然是不够的,一些人甚至都出现了脱水的前兆。
“渴了?这还不简单。”廖杰砍掉一条缠过来的肉须,走到一株巨大的榕树前。
这株榕树的树枝上垂下来一条条褐色的藤蔓。明明没有什么风,这些藤蔓却好像被风吹过一样缓缓摇曳。
廖杰抓住一条藤蔓用捕鲸枪割了下来,藤蔓的创口处立马流出鲜血一样的红色液体,割下来的那段也蛇一般扭曲着。
他用手捋直了扭曲的藤蔓,抬头将那些红色液体喝了下去。接着,他又割了一段递给了孙浩。
“这东西能喝?”孙浩恶寒地望着扭来扭去的藤蔓有些迟疑。
“当然,这东西就像是地球上的水藤,只不过含有大量的铁。”廖杰解释道。
这颗榕树垂下来的藤蔓倒是很多,足够众人润湿干得要命的喉咙,一些人还在空瓶中盛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时间已经过了午后——这里一昼夜差不多和地球相仿,人们用手表测量过。按理说现在要么得搭建营地,要么得原路折返了,但水源危机还是阴霾一样笼罩在人们心头,让他们硬着头皮继续向着树林里面走去。
“这是什么声音?”迈克忽然停了下来,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喊道。
“好像是流水声?”
“流水?我们找到水了?!”
在一旁的灌木从中,一条潺潺的小溪正躺在那里。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