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吴婴腰间的白龙凤纹角带束得一丝不苟,极为紧致。
陵天苏伸手探摸了片刻也无法成功探入腰间取物,反倒因为动作急切了几分,探索的手指将黑色祭袍下的掩着的腰肢没轻没重地捏了好几下。
吴婴眼神闪烁了几下,然后偏开了脑袋。
被震飞出去的十六名通元境强者目瞪口呆,差点又是一口逆血喷出。
他们何时见过这位性格乖张暴戾的太子殿下竟然被一个少年压在身下,如此无礼对待。
更可怕、匪夷所思的是,他们的太子殿下竟!然!没!有!反!抗!
这小子莫不是其他界域来的大能人物,身怀镇压克制他人的法宝灵物?
不然,太子殿下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被人制服,腰都被人摸了一个遍。
一名越国修行者满面愤慨,唇边溢出的血都忘了擦拭:“士可杀!不可辱!宵小之徒,何以如此欺凌太子殿下!将你的脏手拿开!”
吴婴猩红似血的眼眸闪过一丝杀机!
陵天苏心想,这不是你家太子殿下自己说的解药在腰间吗?
怎么这话说得倒像是他在轻薄人。
两方的号角在低沉吹响,天空之的帝国战鹰不断盘旋在夜色的苍穹之,探视地形。
陵天苏深知不能再继续耗下去了,他低眸看了身下吴婴一眼。
也未言语,直接压低身子,双手环过她纤细劲瘦的腰肢,十指连同,摸索着角带的关节玉扣。
那十六名通元境强者目眦欲裂,从他们这个角度看去,简直就像是陵天苏主动弯腰紧紧地抱住了他们的太子殿下。
“苍天啊!见过心狠手辣的,没见过如此心大放肆的!”
他们鞠着老泪,不忍直视,更不敢想象事后还有谁能够承受得住太子殿下的滔天怒火。
在身体被陵天苏环抱住的那一瞬,吴婴眼眸睁大,双手僵硬得伸在陵天苏的腰间两侧,看着有些无措的样子。
紧束腰间的白龙凤纹角带在陵天苏手指轻动之下,啪的一声轻响就给解开。
宽大的祭袍少了唯一的紧束,半敞凌乱,好在内里穿了白色严实的单衣。
玉带解开,腰间所藏之物都散了开来。
陵天苏双膝撑在吴婴腰间两侧,坐直身体,目光落在零散在她肚子的那个晶蓝色小瓷瓶,以木塞塞好瓶口,其中盛放着透明的液体。
他拾起瓷瓶,拔开塞口轻嗅,一股浓郁的圣泉气息扑鼻而来。
此水应当是灵山圣泉,可解魔骨之毒。
这个……竟然真的是解药?!
吴
婴没有骗他。
他愈发有些看不懂这位越国的太子殿下了。
‘他’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不管怎样,今夜陵天苏已经失去了与她继续战斗的想法,反正解药已经到手,日后战场相见,有的是交手的机会。
正欲起身离开,突然听到一声清脆声响,陵天苏寻声望去,只见吴婴微敞的外袍衣衫间滚出一颗小铜铃铛。
这个铃铛陵天苏极为眼熟,小秦先生炼器时制造出了很多这样的小铃铛。
每一颗皆是玄器,陵天苏同小秦先生学习过一段时间的炼器,一眼便能够看清这枚铃铛是出自与她的手笔。
吴婴竟然贴身收藏小秦先生的铃铛。
这是为何?
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吴婴,‘他’此刻神情依旧冷漠,危险,猩红的眸子散发着不祥的光,因为失血过多,本就毫无血色的面容此刻更显如烟苍白无力。
吴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你还想坐在我身坐多久?”
陵天苏蹙了蹙眉,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再烧,莫名的烦郁让他伸出手掌按在了吴婴肩下方被符箭洞穿的伤口。
想来是很痛的,因为他看到吴婴很细微地皱了一下眉。
松开伤口,掌心里满是猩红鲜血,陵天苏起身而立,吴婴缓缓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