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司倾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干净雪白的面颊好像蹭到了一点地面上的墨迹,看起来像是一只高冷孤傲的猫咪不小心蹭到了一点黑污。
她看到陵天苏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喉咙又发出危险的低鸣:“呜”
苏邪嘻嘻一笑,将陵天苏从背后抱住:“倾倾啊,耍小心机很不乖哦,你想让陵陵从我身边离开直说就好了嘛干嘛甩鞋子在他脸上。”
她吧唧一下在陵天苏侧脸上亲了一口:“这么俊俏的小脸你也下得去手。”
隐司倾站起来,走到榻前,双眸幽幽,似要伸手强行将陵天苏给抢过来。
苏邪嗯哼一声:“倾倾这是想做什么?”
隐司倾目光平静:“执子之手”
雪白的衣衫在方才扑倒之际印上了她亲手些的三岁字迹,看着模样有些滑稽可爱,与她平日里的高冷的形象全然不符。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是磨牙愤愤:“将子拖走。”
苏邪一个熊抱将陵天苏抱得紧紧:“我若不给呢?”
隐司倾眼睛里仿佛闪过诸天电光:“你不给,我就抢。”
苏邪无不挑衅,觉得逗弄喝醉酒的好朋友当真是好玩极了:“你来试试看。”
隐司倾朝着陵天苏探出一只手,但很快就僵住,视线上下扫视一番,浑身光溜溜的一件衣服也没穿,要拉扯抢过来,竟然无处下手。
她冷冷地目光微微下移,陵天苏打了个冷战,抱着靴子捂住用力摇头。
她哼了一声,伸手车经熟路地点在陵天苏的腰间某侧轻轻一点,四条尾巴全跑了出来。
终于有地方可以下手了。
隐司倾甚至满意,将那四根尾端带一抹玄黑的毛茸尾巴尽数以臂揽住,拔萝卜似的用力一提。
陵天苏更个人被拖得悬空了起来,他抱着靴子有些惊慌失措。
苏邪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隐司倾用力点头,手中酒坛子都仍在了地上,捏起拳头,掷地有声道:“我说行!就一定行!”
苏邪脸上绽放出一个嫣然的笑容:“你将他拖走干嘛,藏起来不成?”
陵天苏很是惆怅。
隐司倾露出一个苦恼的神色,迷离的凤眸纠结挣扎。
苏邪再次露出狡猾猫儿一般的笑容来:“倾倾姐姐,不如我们一起来玩呀”
隐司倾果断拒绝:“不要。”
苏邪一副吃死她的表情:“乖啦,你把今日份的快乐源泉给带走了,对我们两个都没好出,陵陵现在一件衣服都没穿,你将他拖出去,外头那个可是神游境的妖尊大人看到了说不定又是一个四天四夜,那女人争宠有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吧?”
苏邪循循善诱:“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我的鼎炉就是你的鼎炉,你的男人就是我的男人,不出这间房,我们三个人都会很快乐。”
隐司倾严肃地板起脸,像是一个古板的女先生争执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字正腔圆:“不!对!”
“不对?”
隐司倾再次点头,那用力过头的认真模样看着有些傻萌傻萌的。
“你的鼎炉就是我的鼎炉,我的狐狸还是我的狐狸,我不将他同人分,他就是我的,青莲羽冠你带着好看,给你拿走不用还了。”
说完还甚是豪迈大方的挥了挥手,下巴高高抬起,一副恩准施舍的模样。
苏邪心中万马奔腾。
感情那一日她一脸正经地将那羽冠送给她是这么个含义!!!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死鬼是个如此黑心肠的货色。
她憋着心头一股子郁闷气,可一想到等到这两个人酒醒以后的画面,就嘿!嘿!嘿!
好刺激。
“咳咳那这样好了,我不同你抢狐狸,反正我这个人最大方了,我的鼎炉分你啊,反正我今夜也睡了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