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算,倒也与那吴婴同等境界修为了。
陵天苏又哪里知道,漠漠修为更上一层楼只是在方才不久前而已。
“漠漠,你该不会是想说……是子忧将你欺负哭了吧?”
陵天苏眼中并未见到因为方才那一击而该有的怒火,而是略带古怪意味。
漠漠顿时心生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憋屈感,他恼羞成怒道:“我不许你叫他子忧!”
这话可是着实有些暧昧了,苏邪的眼神变得更加警惕。
陵天苏倒是觉得并无什么,他笑了笑,道:“既然你已经登山,那便意味着你已经知晓北族来此的目的了,怎样?是跟我袖手旁观返回人间,还是多管闲事一同护一护这钟山?”
漠漠用力瞪了一眼牧子忧,有心说出一切,可看到他那微笑面庞,所有的话一下子都堵在嗓子眼里涌不出来。
只好暂且咽下那口烦闷郁结之气,无奈说道:“我已经成为这钟山的新山主,自然得留下来度过这场危机。”
牧子忧的眼瞳一下子变得深幽起来,幽幽地瞳孔将漠漠的身影无比清晰的倒映出来。
而然在漠漠那强大的通元气息之下却再也无法倒映出更深的东西来。
陵天苏点了点头,心中暗惊,想着原来成为第一个登山成功者的便可成为这钟山之主,倒也真是为漠漠开心。
他迈开步子朝着漠漠方向走去,说道:“我看到你同族之人不少的尸体死在了山道之上,怕是难以攻破这山。”
漠漠摇首道:“别太小看他们了,那不过是最弱的试探兵线罢了,棘手的大军还在后面。”
陵天苏揉了揉手掌,若无其事地将手探进漠漠的衣襟之中。
嗯……在苏邪惊掉下巴的目光之下。
漠漠浑身都僵了,却意外地没有避开他的动作,甚至没有打开他那作怪的手。
陵天苏先是摸到一个硬硬的玉石,不感兴趣的随手拨开,让后向下。
嗯……
好吧,平的……
果然是他多想了。
漠漠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深深的埋下脑袋,如何不知他这一意图是在试探着什么。
他心中泪目,有种捏碎那破石头的冲动。
从那温热之中抽出手掌,陵天苏便感受到一股凉飕飕的视线在刺着他的后脑勺,殊不知此刻苏邪的银牙都快咬碎了。
这家伙……难不成真的下定决心在这一条弯路崎岖的道上走到黑了吗?
不行不行,他还是自己的练功鼎炉呢。
一定得可劲勾引一波,将他引路正轨才是。
陵天苏知晓这一动作会有些出格,但是他心中那抹疑虑不消,终是如同那鱼刺在喉一般的难受。
如今倒是释然。
话说兄弟,我这般无礼于你,你居然闪都不闪一下,也真是够可以的啊。
陵天苏故作平静地收回手掌,用那双尚且有点温热气息的手掌摸着下巴说道。
“既然接下来会有一场大战,我倒是十分期待想多杀几批队伍。”
漠漠轻轻颔首,不知如何接话。
陵天苏伸了伸懒腰,笑道:“只是不知那北族大军,何时会开始攻山。”
“五日后。”
回答他的,不是漠漠,而竟是牧子忧。
漠漠暗自皱眉。
陵天苏却是深信不疑的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五日时间里得好好部署一番了,只是爬了良久的山,有些疲倦,得找个休息之地,苏邪,双容的帐篷你那里还有吗?”
苏邪面无表情的说道:“扔了。”
陵天苏回首看它:“扔了?”
“看我做什么,是双容那家伙扔的,她有洁癖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是个情愿用一个扔一个,扔完睡野外也不愿多留一夜的奇葩性格。”
陵天苏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