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站在边上听着,轻轻的摇了摇头,方医生还是太年轻啊,有些话合适说,有些话不合适说,这要是遇到胡搅蛮缠的,这样的说法不见得能有什么效果。
还好,向云岚是比较明白事理的,应海涛在医附院住了那么长时间,花了多少钱,什么效果,在江中院什么花费,什么效果,她是很清楚的。
“方医生,对不起,我不应该听某些人的闲言碎语。”
钱宏伟张了张嘴,强忍着没开口,现在倒成了他的什么闲言碎语了,他倒是成了煽动者了。
“向女士,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还是我上次说的,咱们双方的目的都是为了患者,患者家属和医生是同一个战线上的,有什么误会或者说有什么不明白,咱们可以沟通,沟通了才能踏实嘛。”
方寒笑着道:“中医和西医是完全不同的,大家前来江中院之前患者应该也接受过西医治疗,两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嘛,因而西医上的一些称呼咱们也不要拿来江中院说,不是一个系统,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中医治病因人而异,因病开方,没有什么固定的方剂可以治疗百病的,作为医生,我们尽力治疗,作为患者家属,你们用心陪护,用心开导,有什么疑惑随时沟通。”
送着一群患者家属出了会议室,陈远重新回到了会议室。
“方医生,看来都是那个7号床的患者家属教唆的。”
“也不算教唆。”方寒笑着道:“不同的体系,产生误会是很正常的,多多沟通,要有耐心。”
“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位。”陈远急忙认错。
方寒是不怎么喜欢和患者家属打交道的,一般这样的事情都是陈远负责,只不过在某些时候陈远并没有方寒的威望。
......
丰州省卫生厅,孙秋白挂了电话,就交代自己的助手**平去调查。
他是帮忙的,没有理由帮了忙却不落好,这里面究竟有没有人使绊子他也想知道。
**平的办事效率很高,大概十来分钟就把事情查清楚了。
“孙厅长,是这次去的一位患者家属。”
“患者家属?”孙秋白眉头一皱。
“我托人问了情况,也打听了江中院那边,这次去的患者家属里面有一位咱们省医院的医生,这个实验性疗法的说法就是这位医生说出来的。”
“省医院的医生?”
孙秋白哼了一声:“叫什么名字?”
“钱宏伟。”
**平看着孙秋白的脸色,试探着问:“孙厅,要不要我给省医院那边打个招呼?”
既然是钱宏伟生的事,在**平看来自然要收拾一下这个钱宏伟,以孙秋白的身份收拾一个主治医,还不是小菜一碟。
“怎么收拾?”
孙秋白看了一眼**平:“咱们是帮忙的,不是添乱的,钱宏伟既然是省医院的医生,多少还有些顾忌,他要是没了顾忌,到时候更麻烦。”
“找人警告一下这个钱宏伟,不要明着来,让他知道深浅就行了。”
孙秋白倒不是怕收拾这么一位主治医,主要是不值得,马宏伟也不算犯了多大的过错,难不成给人家开了?
真要开了,钱宏伟破罐子破摔,那才彻底没有了忌讳,在江中院闹起来,孙秋白的人情岂不是白送了?
......
刚才在会议室被方寒问的没话说,钱宏伟很是有些不舒服,他以为主治医,竟然被一个小年轻给问住了,他不懂中医怎么了?
既然方寒说了他不懂中医,那么他倒是不介意了解一下,又不是打算看病,了解一些皮毛也就够了。
趁着妻子照顾岳父,钱宏伟起身溜达出了病房,在急诊科乱转。
正转着,电话响了。
钱宏伟接起电话,笑着道:“**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他们科室的另外一位主治,和钱宏伟关系不错。
“我说钱医生,你是不是疯了?”
钱宏伟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我听说你在江中院作死?”**的话很不客气:“你工作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