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王府
自左青言被送回府后,他的房前便站了几个侍卫,个个面色凝重。
左青言的伤对于常人来说或许很严重,但对他却只算轻伤。那一剑刚从右腹刺进去,便极快的被挡了出来,既没刺中要害,也刺得不够深。只是那剑尖上不知抹了什么,司徒云阙从屋子里出来之后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
“司徒公子,王爷这伤?”孙管家见司徒云阙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担心左青言伤的太重。
“伤无大碍,只是王爷的眼睛……”
“眼睛如何?”孙管家悬着的心才刚刚落地,又被狠狠提了起来。“解毒的法子还没想出来?这毒可是有了变化?司徒公子医术这般好,定能治好王爷的眼睛吧?”
“孙伯,不是我不想,之前是解药需要赤焰花的花蕊入药,如今才刚刚结出花骨朵,还得等上一两天才行。可今日出了这事,有了赤焰花也是无用?那些刺客的剑上还不知是抹了什么,与青言体内的蛊毒正好相融,有了变化。”
“唉,这东祁为何容不下姓左的,何苦这般为难。”孙管家摇了摇头。“那该如何是好?这毒可能解?”
“待弄明白是什么毒,才能知道是否能解。”提到下毒,司徒云阙突然想起来一事。“霍凌,人呢?”
“公子恕罪,人跟丢了。”
“你这本事见长啊?这都能跟丢。”司徒云阙拉了拉袖子有些不满。
“她若是不愿别人跟,霍凌几人也跟不上,就连司徒你也一样。”
左青言从屋子里出来,除了嘴唇稍稍有些泛白之外看起来毫无异色。
“依王爷所言,就任她来去自由?我看今日行刺之人就是她。”
人不知去向,如今也不见回来,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她还会回来的,到时你尽可将她关押。”
翌日大早,广白堂的后门响起敲门声。此时天才蒙蒙亮,白雾弥漫,稍远连人都看不清,想必今日是个大晴天。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个少年。
“请问裴先生在吗?”
“阿婆找裴先生拿药?”
“我找他出诊。”
“阿婆,裴先生从不出诊,何况他现在还没起呢,如果将他吵醒,更不会愿意出诊了。”阿离看着眼前这个头发白了大半的阿婆又道,“那人病的如何?”
“快要死了。”阿婆一脸镇静。
“这么严重?那我现在就去叫裴先生。”
“不必了,还是我去吧。”
两人来到裴先生房门外,阿离正要敲门。
“裴先生,今日你若愿出诊,诊金一百两。”
“一百两?好好好。”屋里的人还没应声,药堂里有个人撩开帘子正进来,喜笑颜开满口答应,然后一把推开了裴先生的房门。
“你干什么?”
屋里传出裴先生的暴呵声。
“裴先生,一百两啊!你知道一百两是多少吗?”
“我都说了我不出诊。”
“裴先生,你这药堂还开不开了?你没听到那人快死了吗?你到底是不是大夫?”
“如果先生能救活苏侧妃,再加一百两也行。”
“你说谁?那个人是靖王的侧妃苏荃?”阿离脸色一变,急忙求证。
“苏侧妃?”裴先生正从屋子里出来。
“是她,她伤的很重。”
裴先生赶到的时候,苏荃还是昏迷不醒,一张脸白的吓人。她身上的血衣被换了下来扔在一旁。
“她,她这是怎么了?”阿离一眼便瞧见了那件血衣,那颜色刺眼的很。
“有刺客。”周杏月看了看阿离,并不认识,只好敷衍一句。
“先生,您快看看她的伤。”
“这是何时受的伤?”
“是昨日下午。”
“为何拖到现在?她这样子可是伤的不清啊!”裴先生把完脉皱了皱眉。
“先生你可一定得救她。”听裴先生这么一说,阿离有些急。
“我知道,我还有事问她呢,而且这女娃也挺对我脾气的。”裴先生瞪了阿离一眼继续道,“她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大概有四个时辰了,中间醒了一次,说是让我们等到天明到广白堂去找您。”
“她这是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