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长陵来做什么?”
苏荃跟上了左青言,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左王府的人,来长陵她也没有遮掩,住进左青言的宅子是应该的。
“都城的事差不多了,我问王爷和亲的事该怎么处置王爷也不回信,待在府里每日对着娇滴滴的小姐我受不了。”
“她来找你了?”
“你放心,这次我配合的很好,险些就浇灭了她非要嫁给你的心。只是可惜啊,她就算愿意嫁给别人恐怕也会来不及。”
左青言淡淡看了苏荃一眼,倒也没有怪罪。“人自然要救。”
如何能不救?上官芊的父亲秦王,当初会死在牢里多少也是有左王府的关系。若不是他替自己的父王说情,皇上又怎么会起了杀心。
“他准备把西商的公主赐给你。”苏荃暼了左青言一眼,想要看看他是何反应,没想到左青言还是那副死样子,说严肃也不严肃,说板着脸却也不是,但也绝对不温和。这让苏荃觉得甚是无趣。
“我之前说的事情王爷考虑的怎么样了?”
“本王没看到的东西怎能相信?”
之前苏荃说要和左青言做个交易,筹码就是上官浩让她嫁入左王府的目的。
“呵。”苏荃笑出了声。“王爷这话说的,难不成王爷见到了东西就会相信我?会不防着我?再说了,这东西上官浩便是让我来左王府找找,他都找不到,您又何必拿这事为难我?”
那东西是先皇的遗旨和东祁的玉玺,据上官浩说,上面写着下一任皇上的名字,不管是谁,看上官浩那么紧张,当然不会是他。或许,先皇的死也有蹊跷吧。
“此事揭过,还有什么要说?”
“好,你是王爷,你说了算,你仁心大度,我无所求,留一条命便行了。”苏荃对于左青言这种态度有些不满。“我觉得上官浩和太后的关系有些奇怪。”
“何处不妥?”
“之前在萃春园,太后不愿周杏月被立为妃,私下逼她自缢。”
“而且他不遗余力的再找遗诏,就算是当初先皇把皇位传给了别人,他也不必这么紧张那一纸遗诏吧,反正手握兵权。我倒觉得,那遗诏上写得东西不一般。”
两人回到了宅子里,这宅子不是很大,府门口挂了块匾,写着司徒府。这是司徒以他的名字在长陵买下的宅子,对外只说左青言租住别人空闲的宅子。
“你就是青言的侧妃?”
才刚进门,司徒就迎了上来,对着苏荃一番打量。
“你怎么到长陵来了?”司徒这话里,不是对苏荃立场上的怀疑,而是十分好奇她与左青言的关系。
“云阙!你对苏侧妃太无礼了。”司徒的身后一女子缓缓而来,她一身青绿色的衣裙,简单绾着长发,只簪了几朵珠花,脸上蒙着白纱。
“见过苏侧妃,那日恩情无以为报,他日若有杏月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尽可吩咐。”
“周小姐言重了,我只是听王爷吩咐罢了。”
苏荃看着眼前两人,心下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