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复则摇摇头,道:“不是我家主公口气大,而是我们燕国和匈奴的结盟本来就有这种实力。”
右贤王对于姜复的话,更多地理解为一种狂妄。匈奴和东胡百年恩怨,战战和和,而且以匈奴败多胜少。
也就难怪右贤王没有这种自信了。
大阏氏道:“既然你有这样的才能,那就去大单于面前去一趟吧。”
右贤王冷哼一声,没有再反驳。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基本上只要是大阏氏决定聊事情,整个兰氏都会支持。
姜复见到匈奴大单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了。尽管他心急如焚,但是大阏氏了,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布局,需要提前安排。
所以姜复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一夜无眠。
第二早晨,还是那个虬髯汉子来找姜复,然后将他带到了位于燕然山下的单于王帐。
姜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豪华的帐篷,置身其中,就仿佛置身于一座堆满黄金和珠宝大殿之内,饶是姜复非孤陋寡闻之辈,也觉得富丽堂皇。堪比中原最富庶的的诸侯。
姜复走在长长的地毯上,脚下如站在柔软的奶酪。
前面早已经有人将姜复的底细以及秦开的事情于大单于听。
“你是燕国来的使者?”话的正是匈奴大单于。他看上去确实像一个久病不起的老人。帐篷中站满了人,而匈奴大单于则靠坐在软榻上,紧紧地盯着姜复。
姜复忙向大单于行了一礼,道:“是,在下奉下大夫、卢龙令秦尉大人之命,前来匈奴,希望能与匈奴结成盟约。”
匈奴大单于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幽明,没有人能看懂大单于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将手上把玩的一柄短匕放在软榻上,道:“他一个的尉就想和我谈结盟,是不是不自量力。”
姜复低声道:“非也。大单于此言差矣。我家主公虽然官位不尊,但在燕国却也是秦氏的子弟,况且主公乃是燕王的准女婿,大单于难道还要怀疑我家主公的实力。”
匈奴大单于并没有话,而左贤王却站出来,道:“父王,儿臣觉得秦开此人话大言不惭,不虚不实,父王还是心为上。”
左贤王和秦开可没有什么交情,尽管上次在平灭河南王之叛乱时,双方曾有过短暂的和平相处,但毕竟已经时过境迁,现在的两人已经毫无疑问的站在了对立面。
原因无他,任何敢于站在大阏氏阵营的人都是左贤王的敌人。
姜复忙道:“左贤王,先别急着下结论。在下北上之时,主公有礼物相送给大单于。”
大单于没有话,左贤王却冷笑起来。
“一个私生子而已,况且还只是秦氏最不起眼的一个人物,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姜复不顾左贤王的冷嘲热讽,道:“至于是什么东西,左贤王一看便知。”
左贤王的嘴角一动,并没有反驳。